趙鞅淡淡的說著,隨後便沒有絲毫的遲疑,朝著自家馬車而去,至於棋壇學子失蹤之事,就像是太子姬牧所說的那樣,他會給天下一個答案的。
小半個時辰的時間,丞相趙鞅的馬車,緩緩的停在了刑部衙門之前,走出馬車的刑部尚書瑞奉,雖然不再像一開始那般混亂,但腦子還是有些昏沉。
在他的預想中,已經將太子看的很高了,但經過丞相大人的講解,他都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仿佛一要崩塌了。
一個六歲的孩童,在遭遇刺殺後,竟敢獨自謀劃如此彌天之局,以自身殘廢之消息,贏得整整十年的發展時機。
這是何等的妖孽?
就好像皇帝經常說的那樣,他大晉何其榮幸,才有這等驚天大才降世啊!
並且,在他起身準備走出馬車的那一刻,丞相大人的最後一句話,更是將他給驚的體無完膚。
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武道修為竟然已經達到了一流絕頂的境界,就連宗師之境,也不過僅是一線之隔。
這般文武雙全,謀略無雙的神人,竟然就是他大晉的皇太子?
隨著瑞奉進入刑部,整個刑部之人,全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他。
“大人,您沒事吧,要不要幫你叫醫師啊?”
看著渾身僵硬的尚書大人,一個刑部主事,慌忙開口建議了起來。
不過,瑞奉此刻的姿態,說白了就是被嚇得,又豈會需要什麼醫師診治呢?
揮手驅散周圍的眾人,瑞奉獨自進入了刑部大堂,便再也沒有出來過。
午夜,靖安王府,後堂
已然臨近深夜,但佛堂之中,卻依舊有木魚的聲音響起,透過微弱的火光,一道身形不算健碩的老者人影,正安靜的端坐在佛堂之中。
而在佛堂的外麵,則是跪著一個身著錦衣的中年人。
不過,此刻的他,儘管是跪著,但臉色卻陰沉到了極點,看向佛堂之內的人影,眼神充滿了憤恨之意。
良久,就在燭火將滅,接連跳動的時候,老者緩緩開口了。
“待的天亮,就將那些人秘密送出去吧,縱然你想做些事情,但這樣的事情,你本不該做!”
然而,老者的勸誡,中年人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猛然抬頭,帶著些許桀驁的態度,開口說道:“父王,你老了,此間的天下,已經不是你的了,為何你非要想壓製我?”
“什麼叫不該做的事情,吾想做的事情,那便該做,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否認吾,縱然是你,也不行!”
“砰”
伴隨著一聲清響,佛堂內的木魚,被敲的四分五裂了起來。
突然的變故,讓中年人身形一顫,不過,在瞬息之後,他的神情就又變的冷漠了起來、
佛堂之中,看著眼前已成破爛的木魚,老者沉沉的歎了一口氣,下一刻,他緩緩站起,整理了一下衣衫,推開房門,朝著外邊走了出來。
突然的變故,讓中年人的臉色大變,自從父王修佛閉關開始,他已經有數年,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了。
可如今,就為了那些不識好歹的廢物,竟然就這麼走出來了?
“父王,您。。。”
老者便是這一代的靖安王,和皇帝姬宇同輩,以皇族來論,乃是皇帝的親堂哥,平日裡不理世事,就隻是修煉自己的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