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兆安臉色瞬間大變,當即轉身,就準備縱身離開。
然而,就在他剛剛轉身的那一刻,姬牧手中,戰刀橫飛,瞬息之間,此前還是一流上境界的大高手,已然被斬斷了四肢,聲音淒厲的躺在地上哀嚎著。
將戰刀在兆安的衣衫上擦拭了幾下,姬牧收刀而立,“來人,將兆安丟回靖安王府,至於這些人,都丟回此前的那個莊園吧!”
“血殺,完成這些後,你帶人離開,宗哲,走吧,很晚了,該回宮了,明日,孤還要陪老三一起參加大文會呢?”
隨著姬牧等人的離開,刑部尚書瑞奉領著諸多刑部之人,連同百餘位捕快,出現在了這個區域,緊接著,順著血跡一路找尋,那個已成屍山血海的莊園,便徹底暴露在了眾人的麵前。
看著莊園內的場景,瑞豐臉色慘白,身體都止不住的顫抖,儘管已經猜測到此事乃是那位所為,可眼前這等殺戮,著實有些讓他心驚。
不過,當幾位金捕將現在探查的線索,稟報之後,他懸著的心,才終於是放了下來。
畢竟,那位雖然殺了不少人,但至少沒有濫殺無辜,不是嗎?
以眼前之狀,聯想此前那個錦囊,事情的大概情況,他已經想的差不多了。
綁架那些棋壇之人的罪魁禍首,便是這所謂的靖安王府,今夜莊園的殺戮,無非是棄車保帥,永絕後患罷了。
至於黑衣人的屠滅,想來便是太子殿下的手筆了。
想到此處,瑞豐在心底也不禁感歎了起來,自家這個太子殿下還真是妖孽,隱匿十年,不光自己成為那絕頂高手,麾下都還有這般誇張的勢力。
他大晉有此儲君,國之大幸,民之大幸啊!
“來人,將此事經過,所需證據,書釘成冊,今夜,本官要夜稟皇帝,以求聖決。”
當清晨的第一樓霞光,透過窗戶的空隙,灑進佛堂,已然打坐了數個時辰的靖安王,手中的佛珠猛然斷裂,檀珠瞬間便散落了一地。
看著眼前的一切,靖安王眉頭緊皺,嘴角不由得抽動了起來。
“胡煦,昨夜之事如何了,還有,兆安他們回來了嗎?”
然而,本該在佛堂之外守著的胡管家,此刻竟然沒有出現,甚至,連個回應都沒有。
感受了一下周圍的寂靜,靖安王的心裡“咯噔”一下,隨後,他緩緩站起身子,朝著佛堂之外走去。
昨夜之事,事關整個王府的安危,一旦處置不當,或者是還有什麼蛛絲馬跡,那後果可都不堪設想。
不過,就在其準備打開房門的那一刻,一道人影猛然衝到了他的麵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王爺,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胡煦?你這是?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連你都驚恐成了這個樣子?”
看著胡煦的樣子,靖安王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陰寒,要知道,眼前的胡煦,可是一流絕頂的頂級高手,更是和他這個郡王,亦仆亦友的存在。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就連胡煦這樣的人,都被嚇成了這個樣子?
“王爺,死了,都死了,昨夜之行,兆安他們一行,三十八人,儘皆被殺,兆安更是被廢了四肢,丟回了王府之內。”
“另外,莊園屠殺,也被刑部接手,尚書瑞奉親自參與,此事,徹底鬨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