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國都之中,流言四起,曾經禍亂大晉,讓南境百姓苦不堪言的聖教,時隔多年,再一次的出現在大眾的麵前。
一時間,整個國都百姓,儘皆慌神了起來,雖然說如今的大晉,國力強大,早已然不是當年混亂的模樣了。
縱然是聖教再度出現,也絕不會再有此前的破壞力,可是,這種事情,誰又能保證呢?
再者說了,這些聖教之人,如今都敢在國都出現,那作為聖教腹地的南境,又該成了何等的樣子啊!
就在百姓驚慌的時候,一份來自於刑部的公告,更是將這次的事情,給推到了頂峰。
聖教之人,乃是從寧王府邸抓捕的,根據查探,其人也是跟隨寧王世子一起前來國都的,而隨之的,還有一份簽字畫押的聖姬證詞。
一下子,南境寧王,這位大晉名義上的第一王爺,在國都之地,遭到了極為激烈的口誅筆伐。
更有諸多激進的百姓和學子,組成遊行隊伍,在街麵上高呼寧王之罪,以圖讓朝堂出麵,問罪寧王一脈,當然,除了問罪寧王,覆滅聖教,更是重中之重。
在此期間,有人將此前大文會南境文壇學子的表現,與今日之事,聯係在一起,驚恐的發現,整個南境之中,除了寧王之外,南境文壇恐怕和那聖教,也有著根深蒂固的關係。
至此,所有的矛頭,儘皆朝向了南境之地,朝堂之上,都有不少將領請命,要率軍前往南境,平息禍亂呢?
這一次,明證當前,朝堂之上那些出身南境,或者與南境文壇有關係的朝臣,根本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或者乾脆的,他們此刻都爭先恐後的要和南境斬斷關係,生怕其後南境事發,他們這些人,成為朝廷立威祭旗的對象啊!
此事影響惡劣,皇帝在朝會之上,勃然大怒,當即派遣使者,前往南境,責問寧王,並責令其入京解釋,自證清白。
當然了,這些不過是明麵上的操作,至於暗地裡,諸多人員,都已悄然離開,緊密前往南境之地了。
慈寧宮
當身著四爪蟒袍的太子姬牧,在禁軍主將郅遠的陪同下,出現在這裡的時候,負責守衛慈寧宮的禁軍將士們,都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要知道,這可是四爪蟒袍啊!
整個大晉,除卻儲君,哪怕是如今如日中天的穎王殿下,也萬萬不能身著此物的。
“殿下,您是自己進去,還是讓末將隨您一起前往呢?”
站在慈寧宮的門口,郅遠抱拳一禮,開口詢問了起來,作為少數了解太子實力之人,對於太子殿下的安全,他可是極為放心的。
“不必跟隨了,今日,不過是想見一見孤的皇爺爺罷了,有些事情,終歸也要有個結果,不是嗎?”
姬牧說完,隨意的擺了擺手,便抬腳朝著慈寧宮走了進去。
待得姬牧的身影消失,郅遠這才看著在場的眾人,開口說道:“今日之事,乃是絕密,以軍令之法封鎖消息,誰若是泄露出去,百人隊三族夷滅,絕不留情!”
慈寧宮內,姬亥緩步走著,而在他的身前,已然跪倒了一片,至於為何連個阻攔的都沒有,自然是懷恩那邊的手段了。
整個大殿之內,到處都是紗帳,不時傳出諸多女子的歡聲笑語,更有甚者,姬牧都還從中,聽到了諸多孩童的聲音。
姬牧的眉頭微皺,嘴角抽動,他這是不經意間,又多了諸多皇族長輩嗎?
“哎,父皇還真的是把老家夥,當成生育機器了啊!”
感歎完,姬牧便再也沒有一絲顧忌,徑直朝著內殿走了進去,如今的天下,早已經不是皇爺爺那個時候了,他作為大晉儲君,自然不會顧忌這些什麼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