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您身負殿下安危,豈能陷入這等危局?”
“趁著寧王大軍還未抵達,您便率領精銳,護送殿下前往邊境之地吧,這苪城,便有末將前來守衛吧!”
“誠然,我薑越雖不似將軍這般,縱橫無敵,但也不是他寧王能夠輕易拿捏的,想要攻破苪城,他那什麼十三萬大軍,至少也要留下半數才行!”
不得不說,副將薑越不愧是跟隨郅遠多年的將領,縱然是十死無生的局麵,他都毫無畏懼。
“不可,薑越,此事萬萬不可,本將才是禁軍主將,守衛苪城,本就是本將的職責。”
“再者說了,那寧王好歹也是我大晉第一王爺,他的麾下,高手眾多,武力強盛,單憑你一人,是根本應付不了他們的襲殺的。”
“一旦你有所失,這苪城跟廢了又有何區彆呢?”
很明顯的,對於薑越的請戰,郅遠根本就不會答應。
同為軍伍同袍,他又怎麼甘心,就這麼看著自家兄弟去死呢?
關鍵是,以他心中的衡量,就算薑越實力不弱,軍略領兵也是一把好手。
但自身武力的不足,縱然是他以命駐守苪城,恐怕也是有些不足的。
就在兩人爭辯的時候,站在主位上的姬牧,卻是以手扶額,無奈的歎息了起來。
“那個啥,郅遠將軍,薑越將軍,怎麼,孤在兩位將軍眼中,莫非是一個未戰先逃的廢物嗎?”
此話一出,本還在爭辯的兩人,猛然停下,全都滿臉驚訝的看向了姬牧,不過,這一次,姬牧並沒有等兩人說話,便再次開口了。
“好了,兩位,不就是寧王的叛軍嗎?孤又何曾將他們放在眼裡了?”
“孤可不記得,自己剛才說過什麼苪城之危吧!”
一下子,在場幾人,儘皆愣神了起來,似乎剛才殿下的震動,真的不是這什麼寧王,而是邊境之地的楚國大軍啊!
可是,那邊有韓帥坐鎮,自當萬無一失,而眼下的苪城,麵對十三萬大軍的攻伐,才是最為危險的局麵啊!
“殿下,末將不解,還請殿下解惑?”
郅遠朝著姬牧拱了拱手,開口詢問了起來,說實話,此時此刻的他,根本就想不通,自己的這位殿下,背後的依仗究竟是什麼啊!
本來嘛,按照皇帝陛下的布局,此的南境之行,出動的乃是整個禁軍的,畢竟,無論是寧王的叛軍,還是邊境的楚軍,可都是好對付的。
十二萬禁軍精銳,進入南境之地,連同南境的二十餘萬邊軍,縱然是寧王有九條命,也都逃不過一個死字吧!
至於楚國邊軍,有韓帥和禁軍在,他們這要是還敢進攻大晉,這和自尋死路,又有什麼區彆呢?
可問題是,陛下的此道安排,卻被太子殿下給否了啊!
此次南境之行,跟隨在殿下身邊的,總共也才不過三千禁軍將士,誠然,這個數量的精銳將士,也是一種極為強大的實力。
但這個規模的大軍,無論是和寧王抗衡,還是參與邊境之戰,都不過是螳臂當車,甚至,一個不慎,都有可能徹底淪為炮灰,被人一個衝鋒,給覆滅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