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麼多年了,你這好戰的心,還是沒有一點變化啊!”
“護兒,你是為師最優秀的弟子,明明有著遠大的前程,但老夫卻將你放在平陽,擱置了整整十年。”
“護兒,你說實話,這些年下來,你恨為師嗎?”
說到此處,大將軍魏奚忍不住歎息了起來,眼前這孩子,作為他的弟子,本不該困守在這個地方才是。
可是,當年為了大局,他親自向皇帝請命,將他這個最優秀的弟子,放置在了這平陽之地。
這一待就是整整十年,當年那個雄心壯誌的年輕人,如今鬢角,也開始有了幾縷銀絲了。
“師父,您這是說什麼啊?當年之事,弟子知道您是不得已的,弟子又有什麼恨不恨的呢?”
“再者說了,您當年將徒兒放在平陽,可不就是為了防備那寧王的嗎?”
“可是,如今,寧王已然公然造反,還派遣大軍,兵壓苪城之地,如此危急的局麵,可您為何還是不讓徒兒領軍平叛呢?”
“難不成,您此行前來南境,並不是為了剿滅寧王嗎?”
不得不說,衛護作為大將軍魏奚的弟子,對於軍方行動的敏感,還是異常精準的。
“好了,衛護,為師知道你想證明自己,但這一次,剿滅寧王之戰,恐怕你參與不進去了,或者說,若是順利的話,就連為師,至多也不過是一個打醬油的罷了。”
看著衛護失望的樣子,魏奚也是有些無奈,他這個弟子,很強,至少在軍略武備上,比之大晉的絕大多數武將,都更加的厲害。
但問題是,這一次的寧王叛亂,從一開始,就不是他們這些將領的秀場,而是東宮那位的立身之戰啊!
“師父,這怎麼可能,您可是我大晉的大將軍,究竟是什麼人在我南境,竟然連您的地位,都不夠嗎?”
對於師父的話,衛護著實有些懵逼了,畢竟,自己的這位恩師,可是他大晉軍方第一人,試問,整個大晉,除了皇帝陛下,又有誰,能夠在軍事上,優先權壓過他呢?
總不至於說,就為了個南境,皇帝陛下親自禦駕親征了吧!
說到這裡,魏奚深吸了一口氣,沉沉的看向了衛護,良久,就在衛護有些惶恐不安的時候,才猛然開口:“護兒,不知你可還記得,我大晉儲君的風采嗎?”
“什麼?儲君?這不可能!”
突然的字眼,讓衛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大晉儲君,跟個透明人似的,又何來的什麼風采啊?
然而,看著恩師那堅定的眼神,衛護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衛護,當年之事,為師可以告訴你,但出了這個門,你連一個字,都不能透露出去,否則,就連為師,都無法保住你!”
“如此隱秘,你還想知道嗎?”
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子,魏奚不想再隱瞞什麼了,當年,因為那個計劃,他擱置了自己這個弟子十年,如今,殿下要強勢回歸,他自然也要讓這個弟子,搭上太子殿下的這趟車。
否則,他堂堂大將軍,又何來的資格,繼續在衛護的麵前,以師者自居呢?
“師父,徒兒不知您要說什麼,但若是此事隱匿,會危及您的話,那徒兒寧願這輩子,對於此事都一無所知,要不,師父,您還是不要說此事了吧!”
感受到師父的為難,衛護當即開口拒絕了起來,對於這個亦師亦父的長輩,他是真的不想讓他為難。
“啪!”
一巴掌拍在了衛護的腦門上,下一刻,魏奚一整個哈哈大笑起來。
“臭小子,你師父我可是大晉的大將軍,妥妥的軍方第一人,還危及老夫,莫不是你多年未回朝堂,真以為老夫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