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冉季,你那是什麼眼神?不過是通敵賣國罷了,你還高傲上了?”
當年楚皇率軍攻入南境,也不知道是誰,第一時間,便朝著人家跪了下來,如今,擱本王麵前,你裝個什麼裝啊!
“姬斌,你說什麼,我文壇冉家,聖人門徒,又豈是你能夠非議的嗎?”
“當年,若非我儒家先賢,以死明誌,喚醒你姬家皇帝,這大晉,恐怕早就沒有了吧!”
“怎麼,此時此刻,你姬斌對於吾等恩人,便是這樣態度嗎?”
一時間,兩人似乎又要爭鬥起來。
不過,這一次,熊汴並不準備參與其中了,這要是實在不行,他就宰了寧王這個老東西,隨便扶持一個寧王後裔,讓其為大楚效力就是了。
當然了,熊汴不開口,這兩人也沒有再爭鬥什麼,都是一方勢力之主,哪怕是有火氣,但終究還是要以大事為主的。
就在三人平心靜氣的商議之時,此前離開的古清流,身形匆匆的跑了回來。
“王爺,王爺,不好了,不好了啊,寧城將士接管苪城,正在城內燒殺搶掠呢?”
“如今苪城之內的大半地方,都已然陷入亂軍之中,還請王爺速速出麵,平息此次的兵患啊!”
古清流有些急切,也沒有管這內堂之中,還有沒有外人在,便推開房門,急匆匆的衝了進來,至於守在外邊的將士,為何沒有阻攔?
道理很簡單,隨著顏慧的離開,如今的清流先生,可是寧王的首席幕僚,地位之高,也就比寧王低了一籌而已。
對於這樣的人,他們有何來的資格阻攔呢?
正在謀劃的時候,被突然打斷,寧王姬斌的眼神中,都無端多了幾分殺意,不過,來人畢竟是古清流,他還是勉強將這股怒火,給生生壓製了下去。
“清流先生,你剛才說的什麼,本王沒有聽清楚,什麼兵患?我寧城軍向來精銳,又怎麼可能會有這些有的沒的呢?”
此話一出,古清流一下子愣在了那裡,他剛才剛剛出府,便得知了兵患的消息,本想著讓寧王出麵,以王令壓製這些匪兵,不讓他們為非作歹。
可眼下王爺故作不知的表現,他又豈能不明白,自家王爺的態度呢?
“怎麼,清流先生,是不是城中有刁民作亂,或者是,郅遠那個家夥,還是留下了諸多隱患?”
聽著寧王的話,清流先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微微躬身,朝著寧王重重一禮,“啟稟王爺,老朽一時情急,說錯了話,我寧城大軍拿下苪城,自然要接管苪城。”
“城中多處有刁民作亂,我寧城軍將士,自然要秉承軍法,將這些隱患給清理乾淨。”
“老朽一時不察,驚擾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哈哈哈,清流先生這是說的什麼話,您可是本王最得力的幕僚,本王又怎麼會怪罪您呢?”
“想來,也是近些時日,先生夙夜憂歎,有些失神,這樣吧,本王給您準個假,你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吧!”
“來人,送清流先生,前往後院休息,還有告訴侍從,給先生準備的禮物,可不要忘了哈!”
古清流離開了,或者說,他帶著濃濃的失望,被人給押回了後院之中,至於那所謂的禮物,不過是他為了敷衍一下王府老人的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