苪城之內,劉家
前些時日的屠戮,劉家早已從第一家族變成了一座死宅,再有接連三日的兵患肆虐,整個劉家莊園,已然破敗不堪。
就在殘垣斷壁之間,一個身著黑衣的老者,緩步的向前走著,忽然,一把短劍,夾雜著淒厲的寒光,徑直朝著他暴射而來。
“砰”
長刀橫空,短劍被黑衣老者一刀,將其給砍飛了出去。
可這一下,就好像是招惹了馬蜂窩一般,驟然之間,十多把短劍,前前後後的朝著他再度襲來。
“鏘”
又是一把長刀拔出,黑衣老者雙手各自持刀,在自己的周身,形成了一片刀網,將襲來的短劍,儘數給擋了下來。
“夠了,絕情老人,本教主親至,你還不準備現身嗎?”
“嗬嗬,副教主這說的可就太冤枉老朽了,在您進入此地的那一刻,老朽便一直在這裡待著,又何來的不準備現身呢?”
熊汴順著聲音看去,這才發現,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坐在屋頂之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呢?
“絕情,怎麼,本教主當麵,你不該對苪城之事,有個交代嗎?”
“奉彀雖隸屬寧王,可也肩負我聖教重責,坐視其被抓梟首,你這個聖教供奉,便是如此效忠我聖教的嗎?”
“效忠你聖教?熊汴,你還真的是給你臉上貼金啊,我絕情穀為何效忠,難道你不知道嗎?”
“當年之戰,我絕情穀近乎於失了傳承,百年基業,一朝成空,這一切,不都是你聖教肆意妄為,襲殺代王,從而造成的嘛?”
“可是,當年之事,已經過去了,如今,我聖教崛起,不也是第一時間便扶持了你絕情穀嗎?”
“這十年的發展,單是你絕情穀弟子,至少也有將近千人了吧!”
“吾聖教哪怕是當年對你不起,但該還的,也還的差不多了,你此刻既然領了供奉之責,苪城之失,奉彀之死,難道你不該給一個交代嗎?”
“你絕情穀不能光接受好處,卻不付出任何代價吧!”
熊汴臉色陰沉,聲音都不禁有些憤怒起來,若非眼前的老者,他不是對手,否則,他絕對要強勢出手,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老東西的。
“夠了,熊汴,很多事情,擺到明麵上就已經沒意思了,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聖教重建了絕情穀嗎?”
“那麼,老朽問你,絕情穀的人呢?你們重建了十年的宗門,如今除了老朽這個老東西,可還有一個能夠擔負傳承的年輕人呢?”
“你一個黑了心腸的老賊,擱老朽這裡裝寬厚,就不怕惹怒了老朽,弄死你嗎?熊家的老廢物!”
絕情老者幽幽的說著,看向熊汴的眼神,竟然多了幾分陰寒之意。
此話一出,熊汴當即暴怒了起來。
“絕情,你敢這麼和本教主說話?就不怕你絕情穀再度覆滅嗎?”
“嘭”
一把短劍徑直插入熊汴腳尖的地麵上,下一刻,絕情老人緩緩站起,渾身氣勢爆發,無比陰冷的看向了下方的熊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