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熊汴心底,對於坐在主位上的鎮北侯項齊國,也有了些許怨言,若非是他刻意的逼迫,許從龍又豈會這般抵觸?
又何至於讓冉季這個老東西,做了這個好人?
反倒是作為始作俑者的鎮北侯項青,此刻依舊麵如平常,“哈哈,冉先生不愧是這南境文首,果然厲害的緊呢?”
“若是此戰,吾等拿下洛城,以及那韓不信的性命,這南境各城,冉先生可任意挑選之,相信本侯,本侯絕對會讓您滿意的!”
“哈哈,如此的話,老朽代我冉家眾人,謝過侯爺了!”
“不過,以眼下之局來看,吾等還是儘早行動的好,畢竟,此前占領苪城的那位君公子,手中可還有著兩萬禁軍精銳呢?”
“若是讓他們纏上,再有攻陷虞城的那些城衛軍,參與其中,恐怕吾等就真的走不了!”
“好,冉先生之言,不愧是老成持重之語,來人,傳本侯之令,整備兵馬,一個時辰後,全軍趕赴洛城之地。”
走出大帳的那一刻,冉季刻意的走到徐從龍的身邊,拱手一禮,笑著開口說道:“將軍,待的空閒,可來我冉家飲幾杯清茶!”
對於冉季的再度示好,徐從龍沒有說話,就是同樣還了一禮,便轉身離開了。
而這一幕,正好被剛從大帳走出的熊汴,看的清清楚楚。
對於徐從龍的離開,他並沒有搭理,反而是朝著一邊的冉季,急匆匆的衝了上去。
“冉季,你什麼意思?當著老子的麵,謀奪我聖教的人,你真以為,老朽不敢對你動手嗎?”
看著熊汴滿臉憤怒的樣子,冉季擺了擺手,笑著開口說道:“堂堂一流中境的武夫,連同五萬供養多年的精銳,這可是好大的一塊肉呢?可為何某些人,卻並不在乎呢?”
“慧眼識珠,和明珠蒙塵,就隻在一念之間啊!”
“冉季,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怎麼,那徐從龍跟隨我聖教,便是明珠蒙塵了對吧,還有,今日之事,你難道不該給我聖教一個交代嗎?”
聽著冉季的諷刺,加之他此刻帶著些許挑釁的表情,熊汴越發的憤怒了。
“好了,副教主,都到了此刻,您著裝的還不累嗎?這個世界上,姓姬的人,很多,但姓熊的,可就隻有那麼一家啊!”
“您真的以為,你這個聖教副教主的身份,能夠哄騙住所有人啊?有些事情,吾等不想深究,可並不意味著,吾等都是傻子。”
“老朽不知道您當初用了何等手段,才將他給拉攏到了您這邊。”
“但您可不要忘了,他始終都是晉人,還是出身南境的武夫,將他給逼到牆角,對於你們,真的有好處嗎?”
“對了,看在你我相熟的份上,代老朽向那位說句話,徐從龍從一開始,便是想當人,若是你們一定要他當狗,您真的覺得,以他這樣的性格,不會反噬你們嗎?”
“副教主,老朽言儘於此,不必送了!”
冉季離開了,但熊汴卻站在原地,久久的不願意說話,就在今日之前,他還是極為看重徐從龍的,畢竟,徐從龍連同那五萬大軍,可都是他的底蘊和晉身之本。
可為何這一次,鎮北侯如此逼迫他這個底蘊,他這個主君,卻連一句話都沒有幫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