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牧，你，你不光辱罵先祖，更是要違逆先祖之言，如此大逆不道，你就不怕宗府和朝堂，為問罪於你嗎？”
這一次，冉季那是真的怕了，他絳城之所以能夠依托一城之地，便敢和整個朝堂對壘，百多年前的晉皇之言，才是最為根本的依仗。
可若是姬牧這家夥，無視了這所謂的先祖之言，那他所謂的南境文壇世家，恐怕連朝堂大軍的一次出兵，都扛不住吧！
“先祖就罵不得嗎？做錯了事情，就該被釘在恥辱柱上，再者說了，如今的大晉，乃是父皇從破滅中重新拯救回來的。”
“和當初的先祖，又有多大關係？”
“實話告訴你，這也就是他死了百多年了，但凡他能夠活到現在，無非是慈寧宮中，多了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罷了。”
“孤的大晉，決不允許國中之國的存在，絳城，孤收定了！”
“還有，孤提醒你，當年之事，有功之人乃是文首周忌子，而不是你們這些所謂的驢馬爛子，當孤的路，孤不介意將你們這五家，儘數屠滅個乾淨。”
“你，姬牧，你，你這個瘋子，從一開始，你的目標，便是我整個文壇家族，你竟然要滅了我整個南境文壇？”
“難道你就不怕被我大晉整個文壇反噬嗎？”
聽著姬牧的話，冉季都差點情緒崩潰，畢竟來說，以姬牧的位階，他若是沉了心要對南境文壇動手，他們這所謂的五大世家，又能堅持多久呢？
真要是廢除“皇權不入絳城”的皇命，隻需要五萬朝廷大軍，便可將整個絳城，給清理的乾乾淨淨。
真要是到了那個時候，他們這五大家族，可就真的要落到姬牧的手中了，以他對南境文壇的不喜，恐怕除了全族覆滅，再也不會有其他的可能了吧！
“反噬？”
“老家夥，還真的是高高在上慣了，連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了，你真的以為，你口中的大晉文壇，真的會為一群死人發聲嗎？”
“就為了你們，賭上自己和家族的未來？就你們這些家夥，也未免太過於高看自己了吧！”
“大晉文壇，有文院在，大晉之局就崩不了盤，至於剩下的，無非是拉攏一批，打壓一批，殺戮一批。”
“孤還真就不信了，除非這些家夥腦子有病，否則，又有幾個會鐵了心的，為爾等陪葬的。”
“撲通”
被巨大的驚恐所籠，冉季似乎驀然之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不要，不要是這樣的，絕對不是這樣的，姬牧，姬牧。。。”
看著冉季那宛若瘋魔的樣子，姬牧冷哼了一聲，在此開口說道：“冉文首，不必這般驚慌，畢竟事情還不至於嚴重到那一步，這一次，孤前來南境，不過是想找一個出頭鳥而已。”
“而偏偏的，您這冉家正好迎麵撞了上來，既然是要殺雞儆猴，您冉家這隻雞，自然要殺的乾淨痛快，否則，怎麼讓其他的猴子心中生畏呢？”
“你，你要滅了我整個冉家，不，不是這樣的，如今身在絳城的，都是老幼，你乃是大晉儲君，你不能對他們出手，你不能啊！”
聽著姬牧的話語，這一次，冉季是徹底的慌了，他之所以無所顧忌，不就是因為冉家的根還在絳城嘛！
有大哥這位冉家家主保駕護航，再有數年，他的兒子冉讓，必將讓整個冉家再度崛起。
可若是都死了呢？
那他整個冉家，可就要徹底的消亡了！
這樣的結果，他這等家族觀念極強的老家夥，又如何承受得住？
“嗬嗬，說說吧，是誰讓你對顏慧出手的，又是誰，會給你那般的自信，參與到寧王造反之中的？”
突然的質問，縱然是近乎於心死的冉季，此刻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太子殿下，您，您說什麼，老朽，對。。。老朽沒有明白！”
“老東西，你真的聽不明白嗎？孤此刻問你，是給你機會，若是你可以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孤可以給你冉家留下一脈，否則，孤可以保證，你冉家必將滅族。”
“就算是你冉家送入各方的私生子，孤也會將其一個個找出，儘數覆滅，冉季，孤言儘於此，至於如何選擇，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感受到姬牧那徹骨的寒意，冉季是真的怕了，可問題是，這些問題的答案，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太子殿下，是家主讓老朽這樣做的，這段時間老朽所有的行徑，全都是奉命行事的。”
“老朽問過家主，被訓斥了一頓之後，也就知道了背後是一個五家都忌憚的大人物而已。”
“其他的事情，老朽真的不知道啊！”
“大人物？你文壇冉家都已經高高在上了，整個大晉，還有誰，能夠在你冉家這裡，被稱為大人物呢？”
聽著冉季的話，縱然是姬牧，此刻也不禁皺眉起來，說實話，此刻的他，實在是想不到，這所謂的大人物，究竟是誰啊！
五大世家聯合，連皇權和朝廷都不放在眼裡，可那個大人物，卻能夠讓五家忌憚？
他大晉之中，真的擁有這般地位的存在嗎？
“殿下，求求您，老朽該說的，都說了，您可是答應過，放我冉家後輩一支的，求求您，您放過讓兒吧！”
“老朽願意拿命去換，要是您覺得不夠，那就以我整個冉家的性命，換讓兒一命，太子殿下，老朽給您磕頭，求求您了！”
無語的嗤笑了一聲，姬牧一腳將拉著他的褲腳哀求的冉季踢開，“血殺，他們是你的了，彆讓他們死的太痛快了！”
姬牧說完，頭也不回的朝著酒館走去，至於這冉家之人，沒有了價值的叛國賊，自然還是死了的好。
“是，殿下，血殺領命，保證完成任務。”
看著姬牧離開的身影，血殺那是滿心的欣喜，果然，自家殿下是最為了解他的。
整整兩個時辰，就在這侯馬集的空地之上，冉家之人的哀嚎，才逐漸停息，而做完了此事的血殺，更是在池水中，浸泡了半日，才將渾身的血腥氣給降低到了平常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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