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鬱此刻的樣子,姬牧的嘴角都不由得嗤笑了起來,到底是江湖客,哪怕是偽裝了多年,但骨子的江湖氣,總還是有的。
就好比此刻,誠然這大夫人說出了當年的隱秘,但隻要他堅定自身,死不承認,加之張家族人的證明,哪怕是朝堂知道他是假的,也隻能認下這個伯爵之位。
否則,這不是朝廷在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可眼下這張鬱在乾什麼呢?
不光一口一個賤人,還開口威脅大夫人,還將她的隱秘,徹底的暴露在眾人麵前。
試問,如此逼迫一個死了兒孫的女人,你這不是逼著她和你不死不休嗎?
眼看著場麵即將失控,姬牧當即開口喝道:“都給孤安靜,宗哲,讓昭陽他們介入伯府,從此刻起,伯府所有人,不得離開這個大堂一步,否則,後果自負!”
“是,殿下!”
宗哲說完,一個閃身,從內院的方向,奔射而出,朝著府外的方向而去。
不過片刻的時間,東宮二十二衛,便已經衝進了內堂,把守各處機要之地,將整個張家族人,儘數包圍了起來。
“微臣邢部郎中文斐,乃是負責伯府慘案主理,還請殿下準許微臣進入伯府,審理此案。”
就在姬牧準備將這些家夥的臉,徹底撕破的時候,內院之外,卻突然響起了一個老者的聲音。
頓時,誠意伯張鬱眼前一亮,連一直懸著的心,都變得越發安穩了起來。
畢竟來說,他和刑部左侍郎那可是老朋友了,而這個文斐郎中,作為那位的馬前卒,自然不會對他做什麼了。
然而,他想的很好,但姬牧可根本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文斐郎中是吧,此事,孤已然介入,更有極狐郎中在旁協助,你就沒有必要參與了吧!”
姬牧說完,一道著甲身影出現在了文斐郎中的麵前,冷冷開口說道:“這位大人,請吧!”
看著眼前漢子那冷漠的樣子,文斐本想解釋些什麼,可是,麵對一個單純的武夫,加之還有太子殿下的驅逐,他一個刑部郎中,又能做什麼呢?
“哎,罷了,太子殿下,老臣告退便是了!”
文斐說完,深深的朝著內堂看了一眼,隨後立馬轉身,朝著府外的方向而去。
此事變故太大,已經不是他能夠參與其中的了,那麼,想要幫到誠意伯,恐怕真就隻有看侍郎大人那邊,是如何決定了。
“千機,事已至此,要不,你也幫著解釋一下?說實話,你的一切,孤雖然都知曉了,但這些人,可都還一無所知呢?”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你這露水姻緣的大夫人,以及刻意調教的九夫人,畢竟,她們兩人可不知道,自己在後宅之中,鬥得你死我活,卻又同時都是你的女人啊!
“誠意伯,話說此事,你知道嗎?”
姬牧此話一落,現場的眾人,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若是這話乃是太子殿下之言,他們絕對會以為是瞎編亂造的呢?
可眼下這情況,太子殿下的話,怕是八九不離十了啊!
“千機,你,你竟然背叛老身,你不是說,這賤人不過是你迷惑張鬱的手段嗎?”
“等到她殺了張鬱,你便會動手殺了她的嗎?”
“你,你就是這樣給老身交代的嗎?千機,你騙了我的身子,說是要給我們孤兒寡母一個交代的,你該死,你該死啊!”
此刻的大夫人,情緒已然崩潰,她看著躺在那裡裝死的千機道長,眼神之中的憤恨,都快要溢出來了。
對於大夫人的控訴,千機道長本能的想反駁什麼,可問題是,對於眼前的局麵,他又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