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之上,程靈兒正趴在窗邊,看著姬牧離開的方向,陷入了沉思,身旁的侍女,此刻也都被趕了出去。
“咯吱”
房門緩緩打開,鎮遠將軍程虎邁步走了進來。
“我不是說了嗎?今夜不需要伺候,都出去,都出去!”
“哎,靈兒,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們距離那位太遠了啊!”
猛然聽到父親的聲音,程靈兒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良久,她才緩緩轉身,看向了自己的父親,帶著哀求的開口問道:“父親,他是誰?您知道的,對嗎,您一定是知道的!”
看著自家女兒那雙眼通紅的樣子,程虎的心,都不禁疼痛了起來,可作為父親,他卻並不想自家女兒,陷入到今夜的夢中。
“靈兒,放手吧,陛下絕對不會讓我程家,成為太子的外戚的,我程家也沒有那個資格,不是嗎?”
程虎說完,整個人的身形,都變得蕭索了起來,作為父親,此時此刻,他本該為靈兒站台的。
但今夜之事,但凡他敢開口,或許頃刻間,整個程家都不會存在了。
畢竟,以言束君,可同樣是大不敬的。
“他便是太子殿下嗎?”
“君某,君公子?恐怕也隻有如此風采,才能夠被稱之為文皆絕的太子殿下啊!”
看著自家女兒的樣子,程虎沉沉的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轉身離開了。
“荀家,此事沒完,若非是荀宏達那個狗東西,靈兒的心,又豈會這般脆弱呢”
“等著吧,老子一定會讓你整個荀家付出代價的。”
翌日,在臨近正午的前一刻,一隊數百人的使團,在禮部官員的迎接下,鼻孔朝天的進入了國都之中。
那領頭之人高舉“楚”字大旗,便已經彰顯出了這些使團的來曆。
不過,和他們的高傲不同,整個國都的百姓,卻是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刻,眼神之中,充滿了無儘的怨恨。
奈何這些人,乃是出使他大晉的楚使,縱然是恨不得將這些人,儘數斬殺,但可也根本就不能出手。
“鄙賤之人,膽敢這般看著老子,給你臉了是吧!”
使團之前,一個身著輕甲的漢子,嗤笑的看了這些外圍百姓一眼,隨後馬鞭揚起,對著一個瞪著他的半大孩子就抽了過去。
“小心啊!”
就在馬鞭抽出,快要抽到這個孩子身上的那一刻,一個青衣人影,衝到了孩子的麵前,將這一鞭子給擋了下來。
“啪!”
一道血痕,在青衣人的後背上炸開,鮮血瞬間便滲了出來。
青衣人眉頭皺起,但卻還是硬生生的承受了這一鞭子!
“哼,你找死,老子宰了你!”
看到自己的鞭子,被人所阻,領頭楚將頓時大怒,右手毫不遲疑的朝著腰間的戰刀摸去。
“你敢拔刀,本官就讓你償命,你信是不信!”
突然的威脅,讓這個將領眉頭一皺,本能的想反駁什麼,但卻迎麵迎上了一道陰鷙的眼神。
“你,你說什麼?你敢威脅我大楚勇士,你就不怕。。。”
“閉嘴,梁虎,給馮吉郎中道歉!”
就在這個將領還要爭辯什麼的時候,其後隨行的馬車之中,卻突然響起了一道肅然的嗬斥。
下一刻,這個叫梁虎的漢子,當即下馬,對著馮吉請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