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三皇子熊昱的發難,確實難以應對,畢竟,無論姬牧如何答複,大晉可都被他楚國給壓了一頭。
不管怎麼說,以太子之身,相迎一國使者,哪怕這個使者乃是皇子,在位階上,都還是低人一等的。
就在所有人都看向太子姬牧,想著他如何破局之時,就隻見此刻的太子姬牧,坦然一笑,淡淡的開口起起來。
“三皇子,你不會真的以為,孤是來迎接你的嗎?”
姬牧說完,大手一揮,衣袍鼓風而起,倍顯風流,但那素雅的服飾,卻讓周圍的有識之人,都似乎明白了什麼。
迎接一國使者,可是有著一定的規格和禮製的。
就算是太子殿下,若是要迎接國使,彆的暫且不說,單是著衣,也該是冕服才對。
可眼下太子殿下穿的是什麼呢?
通體雪白的衣衫,儘管從麵料上,也是錦緞所製,但這樣的素衣,怎麼也和迎接扯不上關係吧!
儘管已經明白了姬牧的意思,但此刻的熊昱,好不容易要壓晉國一頭,又怎麼會這個時候,放過這個機會呢?
“哦,難道殿下不是來迎接本使的嗎?可若是如此,您這會兒為何會出現呢?”
“當然了,殿下一時情急,有些失禮,吾等畢竟出身大國,自不會和殿下計較的,走吧,還請殿下在前引路,吾等此來晉國,著實是有好幾樁大事要商議呢?”
此言一出,現場瞬間沸騰了起來。
要知道,此刻站在他們先前的,可是他大晉的儲君,讓儲君引路,這就已經不是失禮,而是赤裸裸的挑釁了!
本來嘛,這些楚使進入大晉,言行舉事之間,便極為霸道,現在就更是誇張了,竟然準備將他大晉的臉麵,徹底的踩在地上呢?
“楚人,放肆,你們算是什麼東西,膽敢讓我大晉儲君引路?”
路邊的一個漢子,實在無法壓製心中的怒火,對著熊昱就開口嗬斥了起來。
此言一出,周圍的百姓,紛紛嘲諷了起來。
“就是,楚人胡言,莫不是真以為我大晉可欺否?”
“哼,楚人果是蠻夷,不通禮儀!”
然而,他們的這些發泄之語,對於楚國這些人來說,根本就無傷大雅,反倒是他們越憤怒,這些人就越是欣喜。
畢竟來說,誰會不喜歡那種你想弄死我,卻又不敢弄死我的感覺呢?
而就在此刻,此前阻攔英王殺人的那個青衣人,卻加緊幾步,朝著眼前的楚人,開口質問起來。
“我大晉儲君,乃是半君位階,而你們不過是一國使者,乃是臣子,難不成,在你楚國之內,臣尚能欺君否?”
“三皇子殿下,您如此狂妄,楚皇知道嗎?”
瞬間,楚人的臉色,當即跟吃了蒼蠅一樣,看向青衣人的目光,都充滿了殺意。
欺君之罪,一個不慎,可是要被抄家滅族的罪責,試問,當今天下,又有幾人敢無視這個罪責呢?
“狗東西,你敢胡言亂語,老子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