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藍跟康雲兒交代了一聲,轉身朝著村招待所走去。進了村招待所,她登上樓梯,先在二樓的客房門口站定,理了理衣角的褶皺,才輕手輕腳地推開康小秋客房的門。一進門,她快步走到康小秋床邊,輕聲問道:“媽媽,您今天感覺怎麼樣呀?傷口還疼不疼?對了,你們早上吃了嗎?”康小秋微微點頭,嘴角牽起一絲虛弱的微笑:“我好多了,我們早上吃了點粥和饅頭,吃得還不錯。就是擦傷的地方還有點疼,不過沒關係,不礙事。”小雲雲這時蹦蹦跳跳地跑到康藍身邊,她用力拉住康藍的手,仰著小臉說:“藍藍姐,我也吃得挺飽的,剛剛吃了好多粥,還吃了一個大饅頭呢,可香了。”康藍笑著摸了摸小雲雲的頭,手指輕輕拂過她柔軟的發絲,說:“小雲雲,藍藍姐等會兒想帶你去村外田野轉轉,你想去玩嗎?我們去呼吸新鮮空氣,看看大自然的景致。”
小雲雲眼睛一下子亮了,說:“好呀,想去想去,藍藍姐,這裡的田野裡有什麼呀?”康藍耐心地解釋:“田野裡有好多漂亮的小花,紅的、黃的、紫的,五顏六色的,鋪在地上一大片。還有可愛的小蟲子,在草叢裡爬來爬去,說不定還能看到小兔子呢,小兔子蹦蹦跳跳的,可有趣啦。”小雲雲故意拍著小手,聲音清脆得像風鈴響:“哇,那太好了,藍藍姐,我們快去吧。我好想快點去看看。”康藍看了看康小秋,眼神裡帶著詢問,康小秋點了點頭,抬手理了理耳邊的碎發,叮囑道:“行,你們注意安全。出去玩的時候彆跑太遠,早點回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響,緊接著,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走廊裡炸開,他扯著嗓子,語氣尖銳地破口大罵:“你這個婊子,昨晚一夜沒回家,想不到竟然在這兒跟野男人鬼混!”
正在和小雲雲說話的康藍聽到客房外的這陣罵聲,眉頭瞬間緊緊皺起,心裡暗自琢磨:這外麵究竟出了什麼事?聽聲音像是在走廊中,得趕緊去看個明白。她沒有絲毫猶豫,迅速伸手,拉開門,緊接著牽起小雲雲的手,步伐急促地快步走到走廊。
隻見康天的客房門口,站著一個蓬頭垢麵的男人。他的頭發像一團亂糟糟的草堆散在頭上,黏糊糊地糾結在一起,衣服皺皺巴巴的,沾滿了黑褐色的汙漬,像是幾天沒換過,眼神中滿溢著憤怒與凶狠,正對著康天身旁的女人毫無顧忌地大聲叫罵。而康天則張開雙臂,像一堵牆似的擋在那個女人身前,雙臂肌肉微微繃緊,拚命護著她,臉上清清楚楚地寫滿了憤怒,眼神中透露出毫不退縮的決然。
這一幕讓康藍心中大為詫異,因為她分明看到,那女人身上竟然穿著康小秋的內衣。這個發現,使得她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深深的疑惑。她又往前走近幾步,仔仔細細地瞧了瞧,這才認出,正在罵人的男人竟是康六盛,而康天身旁的女人正是康六盛的妻子秦素芬。
康藍一臉狐疑,眼睛微微眯起,心中暗自思忖:看他們這樣子,康天和秦素芬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康天一向乖巧聽話,怎麼會和秦素芬扯上關係?還有,秦素芬身上的內衣怎麼是我媽媽的?難道真像康六盛說的,他們發生了一夜情不成?一連串的疑問,像走馬燈一樣在她腦海中不斷地交織、閃過。她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絕不能讓自己的弟弟平白無故受欺負,不過,在這之前,得先把情況弄清楚才行。
秦素芬聽到康六盛這般惡毒的辱罵,氣得渾身劇烈顫抖,嘴唇都在哆嗦,連帶著聲音都在發顫。她猛地抬起頭,雙眼圓睜,眼中像是有火焰在燃燒,大聲回擊道:“康六盛,你彆在這兒血口噴人!明明是你自己賭輸了二十多萬,居然還喪心病狂地要把我拿去抵債。要不是小天及時出現,我早就心灰意冷跳陽台摔死了。你這個沒人性的東西,整天就知道賭博,把家裡錢都輸光了,現在居然還想汙蔑我,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秦素芬一邊聲淚俱下地訴說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止不住地往下流淌,滴落在胸前的衣服上,暈開一小片水漬,身子也微微顫抖,看得出她內心滿是憤怒和委屈。
康藍聽了秦素芬的這番哭訴,心中猛然對康六盛頓時生出幾分深深的厭惡,眉頭皺得更緊了。她麵色一冷,眼神冰冷地直直看著康六盛,語氣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說道:“康六盛是吧?你自己賭博輸得傾家蕩產,居然還妄圖把老婆拿去抵債,你這樣的行為,還算得上是個男人嗎?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在這兒撒野,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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