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呆滯地站在公寓中央，整個人如墜冰窟。
厲湛川高大的身影立在門口，目光冷漠，猶如死神降臨。
空氣沉重得讓人窒息，沈芳的喉嚨仿佛被無形的手扼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她眼神顫抖，艱難地開口：“你、你想做什麼？”
厲湛川緩緩走進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弄：“我應該問你，你想做什麼。”
沈芳的心臟狂跳，額頭滲出冷汗。
她咬緊牙關，眼神閃爍，拚命思索著脫身的辦法。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認輸！
她猛地後退一步，故作鎮定地說道：“厲總，你可不要亂來。我雖然失敗了，但你也沒證據證明是我指使人去襲擊林初月。”
她攥緊拳頭，聲音有些發顫：“況且……你也不想把事情鬨得太大吧？”
厲湛川嗤笑一聲，目光犀利得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偽裝。
“你覺得你還有談條件的資格？”
沈芳的臉色頓時一僵，唇角微微顫抖。
她知道，她的籌碼已經所剩無幾，但她不甘心——
她辛苦經營了這麼多年，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敗塗地？
她必須還有辦法……一定有！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突然換上一副虛偽的笑容，低聲說道：“厲總，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是合作過一場，你何必趕儘殺絕？”
她壓低聲音，眼底閃爍著一抹算計：“如果你肯放我一條生路，我可以告訴你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厲湛川神色不變，語氣淡淡：“哦？什麼信息？”
沈芳見他似乎有些興趣，心裡燃起一絲希望，連忙說道：“關於……你父親的事。”
她緊緊盯著厲湛川的表情，想從他眼裡捕捉到一絲動搖。
然而，厲湛川的目光依舊冷淡，甚至帶著一絲譏諷：“你以為，我會在意？”
沈芳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
完了。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厲湛川不再看她，而是緩緩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語氣平靜卻透著壓迫感：“可以動手了。”
沈芳的眼睛猛然瞪大，臉色驟變：“你——！”
“砰——”
房門被人推開，幾名身穿製服的警察走了進來，目光冰冷地看向沈芳。
“沈芳女士，我們接到舉報，你涉嫌商業欺詐、操縱股市以及雇傭不法分子進行非法活動，現在正式逮捕你。”
沈芳如遭雷擊，猛地後退一步，瘋狂地搖頭：“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