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月看著顧衍川，眼底翻湧著暗潮。
她原本以為這場資本戰爭的對手是厲湛川，k資本隻是個工具，卻沒想到背後真正的操盤者，竟然是顧衍川！
她一直以為自己與顧衍川站在同一戰線，至少在擺脫沈芳的桎梏、解除婚約這件事上，他們是一致的。可如今，他竟然選擇站在她的對立麵？
林初月不動聲色地深吸了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
“所以，k資本背後的資金，部分來自顧家？”她開口，語氣平靜得讓人察覺不到情緒波動。
顧衍川沒有否認。
厲湛川坐在辦公椅上，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敲打著桌麵，目光深邃地在林初月和顧衍川之間流轉，嘴角浮現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
“林初月，你不覺得現在才發現這個事實，有些太晚了嗎？”
他的話語透著一股戲謔。
林初月眸色微沉。
她知道顧家有權有勢，也明白顧衍川身為顧家繼承人，絕不會是個沒有野心的人，但她沒想到，他竟然會站在厲湛川那一邊。
為什麼？
她與顧衍川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觀，為何要插手？
林初月冷冷地盯著顧衍川：“你幫厲湛川，是因為你認同他，還是因為……你想毀掉林氏？”
顧衍川聞言，輕笑了一聲：“林初月，我不是在幫厲湛川，我是在……替自己鋪路。”
替自己鋪路？
林初月心頭一震，隱隱感覺到哪裡不對勁。
顧衍川一直以來給她的印象是冷漠疏離的，即便表麵客氣，但他們之間的關係遠遠談不上親密。如今，他竟然明目張膽地與厲湛川聯手對付她，這其中必然有更深的原因。
難道——
林初月腦海中閃過一個瘋狂的猜測。
她眯了眯眼，沉聲道：“你在顧家……並不穩？”
顧衍川臉上的笑意一滯，隨即很快恢複如常，但那一瞬的變化，已足夠林初月捕捉到一絲端倪。
她心下了然。
顧衍川在顧家的地位，恐怕並不像外界看到的那樣穩固。
否則，他根本不需要插手林氏與厲氏的鬥爭，更不會冒著得罪她的風險，選擇站在厲湛川那邊。
林初月深深看了他一眼，冷笑道：“看來你在顧家的位置，並不像外界傳聞的那麼牢固。”
顧衍川沒有回應她的話，反而抬眸看向厲湛川，淡淡道：“我們該談正事了。”
厲湛川微微一笑，終於收起了戲謔的態度，語氣淡然：“林初月，你還剩多少底牌？”
林初月眼神淩厲：“夠用來對付你們。”
厲湛川聞言，輕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道：“那就看看，誰能笑到最後吧。”
——
林氏絕地反擊
離開厲湛川的辦公室後，林初月立即召開緊急會議。
“立刻清查所有股東名單，排查是否有人私下倒向k資本！”
“啟動‘白名單計劃’，將核心供應商和長期合作夥伴納入緊急保護機製，避免有人趁機作亂。”
“法務部門，準備對k資本提起訴訟，指控他們惡意做空，擾亂市場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