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紅燈亮了一整夜，空氣仿佛被凝固。林初月坐在冰冷的走廊長椅上，渾身血跡未乾，手還在微微顫抖。
她眼神空洞地盯著那道門，像是看著一道生死界限。
顧衍川靠在牆邊，眉目森冷。良久，他開口：
“你真的願意，為了厲湛川……把所有籌碼壓上？”
林初月沒有說話。
“你要明白，”他繼續，“你現在不過剛剛站穩腳跟，如果他死了，你會瘋。但如果他活著，他就是你最大的弱點。”
林初月抬起頭，眼神冷得像冰：“你想說什麼？”
顧衍川不急不緩，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她。
林初月接過一看——那是一張監控截圖，畫麵裡，一名醫生偷偷潛入了這間診所的藥品庫。
“他是誰？”
“沈清遠的人。”顧衍川冷笑，“就在手術之前混進來的，身份是醫生助手。他在藥箱裡動了手腳。”
林初月臉色驟變：“你說什麼？”
“也就是說——”他靠近一步，語氣森然，“現在給厲湛川做手術的那場局，很可能是一場死亡手術。”
她猛地起身，撞開椅子，瞪著他：“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因為我想看你怎麼選。”顧衍川眯著眼，語氣玩味：“一條命，值不值得你為了他，放棄所有計劃？”
“如果你現在進去阻止手術，也許他會死。但如果你放任現在繼續，他也可能會死。”
“所以，你賭嗎？”
——
林初月的手緩緩收緊，指甲刺入掌心。腦海中，厲湛川一聲聲的“彆哭”，一幕幕為她擋刀的畫麵翻湧上來。
她閉上眼，下一秒猛地衝向手術室！
“林小姐，不可以進去！”兩名保鏢上前攔住。
“讓開！”她冷聲怒喝。
正要動手，手術室的燈突然熄滅了。
醫生拉開門，滿臉疲憊：“手術完成了。”
林初月心跳一滯：“他……他怎麼樣？”
醫生沉默片刻：“暫時保住了命，但……情況很複雜。”
她剛要上前，卻被顧衍川一把拉住：“等等。”
醫生一怔，回頭看向顧衍川，竟然微微點頭：“一切，按你說的處理。”
林初月猛地一回頭，目光淩厲如刃：“你安排了什麼？”
顧衍川不答，隻是看向病房裡虛弱的厲湛川，淡淡開口：
“你可以感動，可以心軟，但彆忘了，我們的敵人不會。”
——
與此同時，另一邊——
沈清遠盯著電腦屏幕，看著厲湛川被推進手術室後那段模糊的畫麵，眉頭緊蹙。
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低聲道：“顧衍川似乎識破了我們安排的人。”
沈清遠冷哼一聲：“沒關係。厲湛川死不死，並不重要。”
他緩緩點開一張電子照片——上麵赫然是林初月和一個神秘男人在一起的照片，男人戴著墨鏡，正是此前她在暗中接觸的海外黑客。
沈清遠目光冷冽：“真正要死的人……應該是林初月。”
?
下章預告：
?厲湛川昏迷未醒，林初月被困在情感和局勢的泥潭；
?顧衍川提出一個條件：“救他，就要犧牲你父親。”
?沈清遠的獵網開始收緊，林初月被曝光與黑客私下交易，陷入政治和法律雙重危機……
複仇之路，從不隻有黑白善惡，更多的是選擇代價——而林初月，每一個選擇都將撕裂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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