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董事會會議室一戰，林初月以精準反擊守住了董事長之位，也成功逼得趙映山暫時退場。
但她清楚，這僅僅是顧衍川布下的第一層迷局。
真正的陰謀，還在層層推進。
晚上，林初月回到厲湛川的彆墅，整個人都鬆了口氣。
燈光柔和，香薰點著，她一頭倒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喃喃：“今天董事會裡，有兩票臨時棄權。”
厲湛川從廚房走出來，把溫熱的養胃湯放在她麵前：“你懷疑林正國？”
林初月冷笑一聲：“他雖然沒投反對票，但他棄權……就是默認。”
“他已經動搖了。”
厲湛川眸色一沉：“他是你父親，不應該站在你這邊？”
林初月緩緩坐起，眼神有些黯然：“如果你知道他當年是怎麼讓我被沈芳送去邊緣部門、被孤立、甚至……那場火災，是誰通知我去倉庫的，你就不會這麼問了。”
“他嘴上說‘鍛煉我’，其實就是默認放棄我。”
“他不信我，也不在乎我。”
厲湛川心頭微震，第一次聽她用如此平靜的口氣說出那段過往。
“沈芳已經死了，但她留下的布局並未結束，”林初月目光清澈，“她隻是個執行者，真正的推手，是她背後的利益集團——顧衍川現在就是最明顯的代言人。”
厲湛川點頭：“我已經讓人去查顧衍川和沈芳之間的私下交易，但有個更重要的線索，今天有人把我母親當年死亡的卷宗複印件偷偷寄到了我辦公室。”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密封文件袋，緩緩打開。
林初月低頭一看，臉色當即變了。
“厲夫人車禍當天……她的車被人動了刹車係統？”
“而且事發前一周，她與一位私人偵探有過密切聯係——偵探正在調查某筆資金流向，而這筆資金，最終指向了沈芳名下的一個境外賬戶。”
林初月攥緊了拳：“沈芳？她居然和……你母親之死有關？”
厲湛川冷聲道：“還沒證據確定，但我母親生前，確實懷疑有人在她身邊下毒，甚至找人跟蹤她。”
“可這些檔案在那場車禍之後，神秘地消失。”
“而現在突然出現，隻能說明兩點：”
“一，這些證據是沈芳死前藏起來的；二，她不怕我查。”
林初月眼神銳利：“你要查，我陪你一起。”
厲湛川喉結微動，輕聲道：“初月，我不希望你再陷進去……這條線太黑了。”
“我已經身在局中。”林初月淡淡一笑，“除非我退出林氏，退出你身邊，否則這仇這債——我也躲不過。”
厲湛川垂眸，終於沒再勸。
……
幾日後。
林正國辦公室內，氛圍沉重。
“你跟我說實話。”林正國盯著林初月，眼神複雜，“你和厲湛川，是否聯合對趙映山動了手？”
林初月毫不避諱：“是我親自下的令。”
“他做假合同、偽造電子簽名、破壞南區項目，你想替他說話？”
林正國沉聲：“趙董事是元老，對林氏有大功勞，你這麼做會寒了人心！”
“我寒了誰的心？”林初月倏地站起，“他敢動我簽名，他就不是林氏的股東，他是林氏的敵人。”
“如果你站在他那邊，那你也是。”
林正國被她逼得語塞，麵色陰沉。
“你變了，初月。”他半晌才開口，“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
林初月勾唇：“是，我以前天真，以為隻要聽你的話，就能被認可；以為沈芳說什麼你都信，是因為她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