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已亂，真正的棋子，還未登場。”
林初月盯著那張泛黃的照片良久。
照片裡那個站在沈芳身旁的陌生男人，麵容硬朗，眉目深邃，穿著一身舊式軍裝，一隻手搭在沈芳肩上，神情莫測。
而沈芳年輕時少有的笑容，就定格在他身邊。
她從未見過這張照片。
更詭異的是——照片背後的日期，赫然寫著：
【1997年1月24日】
她的出生日期。
林初月心底驟然一緊。
“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是我父親？”她把照片推到陳語瀾麵前。
陳語瀾神情嚴肅，片刻後道：“也許。這正是沈芳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但這封信，不是沈芳的筆跡。”
“那就說明，有人想提醒你：棋局未完。”
林初月深吸一口氣：“查，這個男人的身份、履曆、是否還在世——我要全部情報。”
“好。”
但就在她轉身之際，辦公室門猛地被推開，林正國麵色鐵青地闖了進來。
“林初月，你到底還想做什麼？！”
她眸光一凝：“你來做什麼？”
“你是不是瘋了！”林正國情緒激動，“你現在盯著沈砛硯，甚至重啟鶴城的老案子——你知不知道，這案子當年也是林氏參與投資的！你是要把林家一並拖下水嗎？！”
林初月淡淡地看著他，沒有回答。
林正國指著她怒吼：“我告訴你！你彆以為姓沈的就真是你親媽！你是林家的女兒，你的血裡有我的姓！我不許你繼續胡來！”
她輕笑一聲：“林董事，你是擔心林氏被查，還是擔心你自己？”
“你說什麼？”
林初月眼神冷冽：“當年鶴城那塊地是誰介紹給沈芳的？是不是你？你用林氏的錢暗中參了股，是不是你？她死前最後一個通話記錄上的‘’，是不是你林正國？”
林正國麵色一僵。
“我不想查你，”她語氣微冷，“但彆逼我。”
林正國咬牙，指尖發顫：“你現在真是瘋了……連父親都不認了？”
“從你參與送我去林韻床底下的時候開始，我就不再把你當父親。”她語氣冷如寒鐵，“你用‘鍛煉’的名義，讓我被羞辱、被利用、被放棄……我能活到今天，不是因為你。”
“初月……”
林正國聲音低沉，“我那時隻是……我不知道她們會——”
“你當然知道。”林初月打斷他，“你什麼都知道，你隻是怕得罪沈芳，怕林韻翻臉，怕失去你那點權力罷了。”
林正國一時語塞，臉色漲紅。
陳語瀾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林董，如果你今天隻是為了自保，那我建議你出去時小心點，彆被記者堵住問一句：‘林初月是你女兒，你怎麼看她揭發沈砛硯的事？’”
林正國氣得發抖，手指著兩人半天說不出話，終於憤然甩門而去。
空氣一時間沉靜下來。
陳語瀾看向林初月：“你打算對林氏動手嗎？”
林初月搖頭：“暫時不動，但他若繼續插手沈家的事，就彆怪我翻舊賬。”
她閉上眼，聲音低沉：“父債子償，這話，從來不是空話。”
……
林正國走出星曜資本大樓，心神未定，剛坐進車裡就接到林韻電話。
“爸，你去找林初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