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副本識彆並徹底抹殺她之前，打開那道意識之門。
一道電子音驟然響起：
“你已違反中樞權限。”
“身份校驗失敗。”
“開始刪除過程。”
無數灰影自天而降，林初月幾乎被撲倒在地，但就在這一刻，她猛地拔出早已隱藏在意識數據中的“記憶種子”。
那是顧衍川送給她的一張手寫情書。
她將那記憶一把摔在灰影之中。
轟——
一陣劇烈的爆破後，整個空間仿佛靜止了一瞬。
副本顧衍川的眼神第一次出現一絲遲疑，他看著那張信紙，喃喃自語：
“你……你是誰？”
林初月緩緩起身，望著他，一字一句道：
“我是林初月，你曾許諾我，未來無論多遠，你都會走回來。”
“現在，我來找你了。”
空氣仿佛驟然震蕩。
銀塔發出低鳴，一道光芒自頂端掃下，將林初月包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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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影消失，副本顧衍川開始崩潰，他抱頭痛苦尖叫：“不……不該有這種變量……不該記得她……”
而塔門緩緩開啟，林初月一步步走了進去。
?
塔樓之中，銀色長廊靜默如墓地。
林初月走在記憶浮雕之間——這裡的每一寸牆壁都刻著顧衍川從小到大的片段：孤獨、沉默、冷漠……直到她的出現。
“你終於來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她轉身，看到了真正的顧衍川。
他站在意識的深處，滿身傷痕，眼神卻無比清醒。
“我被困在這裡很久了。”他輕聲說。
林初月走上前去，抬手抱住他。
“我知道，但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困在這場遊戲裡。”
他輕輕閉眼，長出一口氣。
“走吧，我們一起出去。”
?
現實中，意識鏈接設備震動。
數據波動劇烈，一道強光閃現後——
林初月猛地睜開眼。
同一時間，顧衍川也從沉睡中睜開了眼睛。
厲湛川眼中終於劃過一絲輕鬆：“歡迎回來。”
但顧衍川卻臉色蒼白，神情凝重。
他看著林初月，低聲說：“他……還在。”
“沈衍禮，在我體內，留了一道‘鑰匙’。”
“我……可能會在某一天，被他重新喚醒。”
空氣陡然凝固。
林初月眼神冷了下去。
“那我們就必須，在他動手之前，先毀掉他所有後手。”
厲湛川點頭：“我會儘快啟動第二階段——摧毀沈衍禮在國內的全部潛伏網絡。”
顧衍川緩緩站起：“這一次，我不會再逃。”
“三人聯手，我們要讓沈衍禮知道，他賭錯了整盤棋。”
而在遙遠的暗網基地，沈衍禮坐在一片光影數據前，嘴角緩緩勾起：
“終於……三核聯動。”
“母體、載體、護體……一切，終於開始。”
他看向一張封存在冷藏玻璃內的麵孔——那張臉，與林初月，一模一樣。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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