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秦陽作為一個實習生，會提出這麼尖銳的問題。
白冰冰在一旁更是冷汗直冒，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說什麼全都由自己負責，這不是給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嗎？
馬文豪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開始瘋狂轉動起來了。
秘書不是說這小子是柳市首的女婿嗎？
怎麼這提問感覺是衝自己來的啊，難道說是柳市首要整自己？
“唔，鋼鐵，我們市的曆史發展比較長，產能功能比較豐富。”
秦陽皺起眉頭，以為馬文豪沒有聽清楚自己在問什麼，於是又重複問了一遍。
“馬科長，我問的是到目前為止我們市的鋼鐵產能怎麼樣？”
馬文豪目光呆滯地看著秦陽，人都傻了。
不是，哥們兒，你還問啊。
今天我非死不可嗎？
馬文豪的嘴微張，整個人就像是靜止了一樣，甚至有攝影師輕微晃了晃鏡頭，確定不是鏡頭的問題。
在場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馬文豪的小腦袋在飛速運轉，思考答案。
片刻後，馬文豪終於又開口說話了。
“我們實施精鋼戰略是想在調整布局的過程中，提高裝備水平，做好節能減排……”
秦陽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
“馬科長，我問的是我們市現在的鋼鐵產能情況怎麼樣？”
馬科長快哭了。
他微微搖頭，嘴唇蠕動，小聲地說：“彆問了，彆問了。”
白冰冰趕緊做了個手勢，趁著鏡頭沒拍秦陽的時候，助理上前把他帶離會場。
而白冰冰也順勢按照采訪稿上的內容又向馬文豪提了幾個問題，這才讓這次的采訪回到正題。
被助理從會議室裡拉出來，秦陽一臉疑惑。
“你把我拽出來乾什麼，我還沒問完呢。”
助理哭笑不得。
“小秦，你彆搞行嗎，讓你按照采訪稿來提問，你真的有看稿子嗎？你剛才問的問題是個稿子上有的？”
秦陽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就是看完了整個采訪稿，再結合我自己的理解提出問題，這沒毛病吧。”
助理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對秦陽說道：“小秦啊，職場如戰場，更是人情場。很多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的，也不可能隨心所欲。”
“你想進步，想往上走，那就要給彆人麵子，不能讓彆人難堪。這是小孩兒都懂的道理，為什麼你不懂呢？”
“我們江海電視台和市府算是兄弟單位，我們台以後很多工作和項目都需要市府的支持和審批，你把馬科長得罪了，以後我們還怎麼找市府的人辦事，你連這個大門都進不來你信不信？”
助理話音剛落，市府的門衛大爺拿著飯盒從一旁路過，熱情地和秦陽打招呼。
“喲，這不是小秦嘛，來看你嶽父啊。”
秦陽也微笑點頭回應。
“不是，我來當實習記者，體驗一下生活。”
劉大爺開口說道：“你體驗麼子生活咯，你又不缺錢，有空陪我下兩盤棋咯。”
秦陽像是想到了什麼，詢問道：“劉大爺，以後我想進來你不會攔著不讓我進來吧？”
劉大爺手一哆嗦，飯盒差點掉地上。
不讓市首的女婿進市府？
自己像是有這麼大狗膽的人嗎？
“你莫亂說喲，你大爺我再熬兩年就退休了，你彆搞我哦。我就是不放我親兒子進來，也不可能不放你進來噻。”
秦陽哦了一聲。
“那沒事了，劉大爺你忙你的吧。”
“好嘞，那我走咯小秦，你麼搞我喲。”
秦陽轉頭看向助理，一本正經地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可以自由進出。”
助理衝秦陽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