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的叫聲和李芸手中的木劍一齊刺到了喬若何身上,他中了李芸的暗算偷襲,這個曾經在神木宮中關照他一二的女子一劍將他胸膛前後穿透。
“大師兄,你彆怪我。”李芸握住劍柄說道。
冰心跳到喬若何身邊,一刀劈斷了她手中劍,一腳將其踹飛,攙住喬若何,隻見他眨巴著地眼睛驀然閉了起來。
喬若何戰敗了花梧桐,一時信心大漲,又聽得眾弟子們竟然要將花梧桐趕下宗主之位,一時得意,竟然沒有一絲防備,讓二師姐得了手。
他可以想象黃鶯鶯暗中害他,林青璿也會,甚至他曾懷疑過冰心跟在他身旁地目的,可他居然會對一個交情不深地大姐姐失了防備之心,到底為什麼?
隻是因為她曾經在繁花穀中提點過他的危險,曾經關照過他,他就完全對這個女子沒有戒備,他胸膛疼痛,心中更加疼痛,昏死之前對著抱住他的冰心又苦又笑。
昏死過去的這段時間裡,他能隱約聽到冰心地叫喝聲,能聞到血流直下地腥臭味,也能感受到這具暫時失去了知覺的身體在不停地天旋地轉著。
他雖然看不見,但他清晰地知道,身體從極熱難耐慢慢變得越發冰涼,冰涼刺骨地水浸泡著他的身體,冷如冰地水流聲在身邊流動。
雖然不能睜開眼睛,但他仍然在顫抖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再抖動。是因為冷,他體內的火焰之力都流到了河水之中,身體內外隻有寒冷,失去了每一絲火焰靈力。
待他身上的血流結成了冰,他也終於失去了意識,什麼都感受不到了,仿佛死了一般。
不知天地為何物,不知花草和樹木,不知大雁從天庭飛過,也不知魚兒往胯下鑽過。
但他知道他的眼睛可以睜開來了,他發現自己躺在一條流水潺潺地淺溪之上。
這裡不再是冰霜覆蓋,也不再是皚皚雪天,而是青蔥綠意花自知,蔚蒼藍穹雲兒笑。
雲兒雖在笑,可他喬若何卻是一點兒也笑不起來,因為他一偏頭,就看到了一個倒在溪泊之中奄奄一息的女子。
這個女子頭發散落,臉上又多了兩道劍傷,最為嚴重地是她斷了一條右臂,傷口處正被溪水衝刷著,他能清晰地看到斷臂之處已經被溪水衝得不見一絲血跡,可想而知,他在這裡昏迷了多久,她又死去了多久?
一探她口鼻,還有吊著地一絲氣息。喬若何猛地起身,把她抱在懷中,發現自己身上反倒是裹上了白布,他自己的傷口上也有靈藥抹塗,看來是冰心不顧生死地救了他,而她卻來不及為自己療傷。
便在此時,喬若何靈識探得二百步開外的河溪上遊有幾個修士正朝他們踏水而來,他急速在葫蘆裡抹出靈藥拿出傷布裹塗在冰心傷口上,又將靈隱衣套在兩人頭頂,他抱著她躲進溪邊一片灌木叢中。
來尋他們的修士不是彆人,正是花梧桐和李芸,而且隻有這兩人,完全不見神木宮的其它人,兩人尋著溪水中的血腥味來到喬若何和冰心原先躺臥所在。
“血味是在這裡消失的。”李芸探下身去摸著溪底一塊凸起的石塊,“這石麵的體溫尚熱,他們一定還在附近。”
花梧桐靈識展開,居然探查不到半分喬若何的所在,那是因為他早就知道逃不出花梧桐靈識的探查,於是緊緊抱著冰心和她一起在靈隱衣之下變成了一塊長滿青苔地溪邊綠石。
這變化之後的形體雖然也完全不能克製靈力,可世間萬千木水生靈都有其獨特的靈力揮發,而花梧桐探得也隻是人族修士的氣息,自然會忽略了這青草漫漫地溪邊的石水靈氣。
“難道這兩人都死了?我居然無法找到他們的靈力所在。”花梧桐說道。
“也許大師兄用了什麼上古法寶,讓我們一時找不到他們。”李芸回答道。
“大師兄?”花梧桐瞪了一眼這個小女子,“你還叫他大師兄?”
“我……我一時改不了口。”李芸略有點惶恐。
花梧桐卻走上前去,摟住了李芸的腰身,把她臉兒湊近了自己的臉蛋。
“彆忘了,以後你就是繁花穀的穀主,也是我們神木宮的長老,是我花梧桐的小妾,你心裡隻能有我,隻能想著如何幫我做好我交待的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