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難道整個西國就這一個坊市嗎?”葉妙妙鑽出畫卷從葫蘆中飄到空中,打落了他手中的法器,法器在瓦片上翻騰,落在滾燙的地麵上。
“萬寶鎮離此地還有百餘裡,飛都要數個時辰。東國的東海坊市更遠,況且這兩個地方就一定有冰極匣嗎?”喬若何搖頭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彆忘了,你有寒宵和淩霜的寒冰靈力,隻需暫且凍住他們,三五個時辰總能捱得過去。”
葉妙妙一言提點了他,他隻知道要找冰極匣一般的封屍法寶,卻忘了還有這一招,當即左右手齊發寒冰掌,將爹娘暫時封凍成兩個冰人,並又將冰人凍成一塊厚實的堅冰,他恨不得他把他們凍得更大更壯一點,被葉妙妙喊了停。
“你彆著急,你急也沒用,你凍成這三丈冰塊,怎麼帶著他們禦劍飛行?”
葉妙妙說著又將冰塊用指尖光束仙法削成了八尺冰塊,喬若何即用捆仙索將爹娘的兩個冰塊束在身後,禦風而行,一路上不停地向身後施展冰霜靈力讓冰塊保持極寒狀態,急速飛往萬寶鎮。
心急如焚的到來,卻要萬千失望地回去,萬寶鎮也是空空蕩蕩,沒有了往日的半分煙火,想來西國境內但凡有修士落腳的聚集地都被閻萬冥和雷萬重抓空了壯丁,殘留的修士也是緊閉房門,躲到了深山洞府之中。
“現在怎麼辦?”喬若何歎氣道。
“呆子,彆急,還有東國海市,南國巫林,再不濟,咱再去北國。”葉妙妙指向北方。
“不行。”喬若何皺著眉,“這路途遙遠,指不準中間還會出什麼岔子,我現在必須立刻找到冰封爹娘屍首的方法。”
他心裡撲通撲通跳著,總感覺有什麼意外要發生,生怕爹娘就此從他身邊離開。可是荒涼的西國,隻有無儘的沙漠和荒蕪的大山,唯一的希望都破滅了,還能在哪裡找到冰封之法?
絕望之情又湧上心頭,他無助地望向四周地黃天黃山黃土地。
“我知道西國有一個地方,有一個人,他能冰封你爹娘,隻要他肯出手,他所施展出來的冰霜之力,比法寶冰極匣還要厲害,隻要凍起來,沒有他一輩子都彆想解除冰封。”葉妙妙魂魄飄著,看著喬若何身後說著。
“你快說!”喬若何眼睛猛然有神地急問著。
“隻是他未必肯聽你的。”
“就算用我的命去換,我也會求他出手相助。”
“呆子,你要死了,你爹娘的元丹誰去奪?九轉還魂草誰去找?沒有元丹沒有九轉還魂草隻有兩具冷冰冰地屍體,有什麼用?”
“那你說,要怎麼辦?”
葉妙妙從喬若何身後飄到身前,盯著他說道:“可惜你這愚木腦袋失了赤龍之助,傻得拋棄了自己的通靈獸,不然你還能和他一戰。但也無妨,我還有石龍在手,現在我能信任的人也隻有你,隻要你我聯手,你在明我在暗,你這呆子雖然修為低下,但憑著你的十八變神通總算有些用處,麵對他也未必沒有機會。”
“你說的到底是誰?”
“冰龍靈尊。”
喬若何算是明白了,這個奇怪地畫中姑娘一門心思隻想得到和冰龍結契的機會。她興許早就知道萬寶鎮也是空空如也,但這一路上引他來萬寶鎮,讓他撲個空後,又把話音轉來轉去提到冰龍,隻是為了說出最後這四個字罷。
可她說得也對,現在整個西國有這等冰封仙法的也隻有冰龍,當即馬不停蹄地駕風而起,飛往陰山教。
“呆子,你聽著,你撕了赤龍契約,此事在靈界已經人人皆知,你已經成了過街老鼠,切不可讓冰龍靈尊看見你原本的模樣。”
“赤龍和冰龍不是水火不融嗎?”
“這無關靈界的共約,在靈界你已經是個背信棄義之人,所有龍神都要置你於死地。”
變個誰呢?他飛在空中,腦子裡出現著一個個熟悉的身影,他要找到一個讓他無法拒絕不想起的男子,那就是傳他禦靈訣並帶走爹娘元丹的陸言,變作他的模樣,也許從旁人所見之中知道他的去向。
喬若何要背著爹娘上山讓冰龍當即冰封,在葉妙妙地勸說下,他知道這麼做非但不能快,反而會更慢。
快到陰山教之時,他聽了葉妙妙的建言,在大荒山腳,找了一處深淵所在,並在深淵地底一處隱蔽的懸壁畔,掘了一個洞穴,將爹娘藏在其中,設置了法陣,將洞穴入口藏得和周遭土壁一般模樣,這才放心地前往陰山教。
離大荒山陰山教主峰還有一柱香的功夫,他正禦風而行時,忽見一群紅袍弟子正狼狽地從身後向他飛來,他探得這些人隻有出竅修為,這便穿起靈隱衣,站在空中,屏息之時他們擦肩而過都沒發現喬若何的身影。
而他們的目標也不是喬若何,反而和他是一個目的,那就是前往陰山教,他們的打扮明明是焚天教弟子,瞧這陣勢又不像是去陰山教尋事的,到底是為什麼?
他緩緩飛在他們身後,偷聽幾人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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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師兄,聽說陰山教廣發傳字符籙,符籙上所寫‘但凡三日內歸順陰山神教者,可受龍神靈尊庇護。拒不降者,身死道消。’可當真?”一個年輕男修問向年長的修士問道。
“那可不是?龍焰堂的王師兄和秦師兄已經加入陰山教,若不是他們傳信給我,我又怎麼會帶你們逃命出來?”領首的張修士回答道。
一個歪嘴的修士滿臉愁容地說道:“如今我們離開火焰山,就成了焚天教的叛徒,要是被教主抓到……那可真是要身死消道了。”
“賈師弟,我們幾個都是羅長老的親傳弟子,羅長老都保不住我等,我等都快要成為那條惡龍的嘴下肉了,又逢陰山教給了天大的恩惠,現在不走還在那裡等死不成?”
“張師兄說得對,我們三個隻是這叛逃大軍的其中三人,待我們都成了陰山教的弟子,有冰龍靈尊的保護,就算閻教主要抓我們回去,一來人這麼多,怎麼抓?二來,赤龍能打得過冰龍嗎?”先前那個附和張師兄的年輕修士麵露喜色地說道。
“好,為了活命,豁出去了。我就和張師兄,周師兄一起共赴大荒山,投誠陰山教。”賈師弟捏著拳頭向兩位師兄說道。
三人正說著話,忽然身後又飛來一個身著同樣紅袍的男子,朝他們叫喊道:“幾位師兄,等等我。”
三人一齊回首,看清了此人的容貌,這不是教中同道,火炬堂地堂主陸言嗎?
“陸堂主!”張師兄驚訝地喊道,任他飛到身邊,和他們三人一道前行,可他們互相瞧了對方一眼,手指都撫到了腰間的收納葫蘆上,他們思忖如何聯手殺了他。
“張師兄,周師兄,賈師弟,三位同道要投陰山教,為何不叫上我?”
張師兄聞言,給了兩位師弟一個眼色,兩人放鬆了警惕。
“原來陸堂主也要投向陰山教,既然如此,那就一同前往。”
一炷香時分,四人已經結伴飛到大荒山入口,這裡人聲鼎沸,修士諸多,雖然大部分是焚天教前來投誠的弟子,但是散仙散修也不在少數。
變作了陸言模樣的喬若何看見這人群當中竟然還有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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