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婉呢?讓她出來見我。”說話的人是一個肌膚若雪的年長女子,喬若何悄然躲在石下,看見了她的容貌,雪宗宗主寒玉,站在她身邊的是那個從白蓮中複活了的男子陸逍遙。
此人不再是一身金光迷茫,而就是活生生站在玉階之上有血有肉的化神修士。
“母親不在門中。”龍小妹領在修士頭眾。
喬若何目光掃去一圈又一圈,但龍小妹身後的人叢中並沒有兩個矮小的身影,阿弟阿妹你們到底在哪。
他急切之時,竟然露了靈力,讓早已探覺不對勁的陸逍遙發現了他的身影。也在同一時間,寒玉朝著他使個眼色。
陸逍遙飛天而起,手中法印結出,在身後召喚出上千柄冰霜長劍,嗖嗖嗖,千劍飛舞,一半將青靈門的弟子弟子儘數刺死,各修士幾乎沒有反抗之力,就紛紛倒地而亡,隻有龍小妹一人紅眼立前,不退不怯。
而飛劍中的另一半則是對準了喬若何,飛舞在他的藏身之地,斬劈戳刺,逼得他不得不收劍現身,踏風而起,以風遁術逃命奔走,但那數百根飛劍仍然跟在他身後,猶如長了眼睛一般,緊追不舍。
喬若何能逃得了一時,卻無法和化神修士較量,三劍刺肩,五劍刺腿,七劍劃麵,他已經身中十數劍,雖未致命但各處傷口已然滴血而落。
而先前瞬間斬殺青靈門弟子的五百餘劍如修士靈動一般,居然和追殺喬若何的五百劍合劍一處,千劍又再來襲,喬若何隻有閃避之能,沒有還手之力。如此下去,在這劍仙的千劍陣下,他隻有死路一條。
危難之時,一條白龍從青靈門的主殿後飛天而起,朝著千劍吐出數十道驚雷,雷擊千劍,劍身噔噔作響,困住一百,三百,七八百劍,那寒霜劍氣中了雷電,就如人在抽搐一般,立在空中一動不動。
直到千劍被雷困住,喬若何才逃過一劫,撫著臉上七八道小血口,氣喘籲籲地站在流雲殿的飛簷之上。
是月雲裳駕龍而來救了他,他渾身上下數十道傷口雖然疼痛無比,可他心中卻是歡喜得很,看來她並沒有真的恨他,也不是真的要在星河邊殺了他。
陸逍遙手中擲出一張天地符,符中金光大作,解了千劍的雷困之形,將千劍收回身後兩丈有餘的劍鞘裡,上下打量著亢金龍和他頭頂上的女子。
“沒想到靈界神龍居然都青睞於人間的年輕修士。”陸逍遙說道。
月雲裳沒有回他話,而她座下的白龍卻開了口,“陸居士也不遑多讓,身邊的美人一個比一個年輕。”
這條白龍說話的聲音並不似木龍和赤龍那般低沉,但其發音就像咽中含著人間燒火做飯時生起的熏煙一般。
“金道友,你我千年前已是至交好友,你在五龍中是最有人情味的。如今老友相會,何不與我把酒千杯,以敘舊情。”
陸逍遙說著,已經飛到了亢金龍的腦袋前不足三丈處。亢金龍卻是極為小心地往後飛離了十餘丈。
“陸居士仙法了得,怎麼不在仙界享福,卻到人間來做些殺人的勾當。”
“我隻是想與你親近一番,你卻跑什麼?”陸逍遙皺眉攤手道。
“陸居士雖然號稱劍仙,可手段卑鄙無恥,我可不想成為第二條被你剝皮抽筋的靈龍。咱們還是離遠些為好。”
喬若何聽出這條說著煙調子的白龍不是雄龍,倒是一條雌龍。他飛到了龍小妹身邊,與她打了招麵,不極去細想為什麼劍仙僅僅留她不死,便要詢問阿弟阿妹所在時,被寒玉搶了先:
“原來是你。”
喬若何看著寒玉憤怒地眼神甚是詭異,難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她?神遊北國時,至多是得罪了她兒子,在陸明的臉上點了幾點火苗而已,但她目光中的殺氣卻不僅如此。
“陸郎。就是他,是他屠了我雪宗滿門。”寒玉是化形中期修為,無法將喬若何一擊斃命,便飛天五丈有餘,來到陸逍遙身邊。
喬若何目光瞪得賊大,又是一個虛無的罪名套在了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