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人遭受了致命一擊,那根噬靈針法寶不停地吞吸著他骨架上的靈力,他擒不住眼前人了。
喬若何拔腿就跑,可當他跑出水間,來到崖地邊,這才想起之前過來的踏空橋已經無法返回。
望著那萬丈深淵,前後都沒有了路,現在又飛天不能,哪裡才是他能走的路?
水?方才路過水潭,他想起當初在輪回門風雷島,被雷蛟龍圍困之時,不就是從水底逃脫的嗎?也許這一回也可以從水中逃出去。
他毫不猶豫地返回洞府,不顧那嘯叫的淒吼聲,跳入池中。
這一回,他失算了,那池水深不過三丈,池底也沒有任何鑽入的通道,他緩緩上遊,心中悲音將起,因為透過水麵,他看見了白骨人已經站在池邊。
白骨人似乎是硬生生地扯掉了受傷的眼珠子,他手中捏捏握著那件噬靈針的法寶,怒視著池水麵。
他隻有一隻眼珠子了,可即便如此他要弄死喬若何那也輕而易舉,白骨爪伸向池水麵,隻見白光透來,池水就如風一般旋轉而起,竟然懸浮半空中。
這盛水的洞澗長寬數十丈,而水流卻像颶風一般被白骨人玩弄於掌中。
喬若何懸天又墜地,身上濕了,臉上也全是水痕,他抹了一把臉,看向白骨人。
“小子,你是逃不出我掌心的,乖乖過來讓本仙奪舍,我還可以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些。”白骨人說著一步步走向喬若何。
喬若何知道就算求饒和辯解已經沒有絲毫用處了,他沒有多費唇舌,隻是不停地往後爬挪,隻望多活一刻便一刻。
‘如果能再廢他另一隻眼珠子,我就有活下去的可能。’
心裡是這麼想著,可他憑什麼和白骨人鬥?
先前是白骨人覺得凡胎俗人也好,化形修士也罷,都不可能對他造成威脅,一時大意,這才遭了他的道。
而白骨人有了警惕之心,他將白光喚起,散在周身。這是靈力護體的法術,他不可能再以同樣的手法得逞,況且那根厲害的法寶也不在自個手中。
怎麼辦?喬若何左右掃目,腦袋快速轉動。
就在他在濕水上爬移之時,他感到那池水一點一點鑽入他的體內,這池子居然是靈池,水亦是靈水。
靈水入體讓他恢複了一成靈力,可他知道就算恢複了十成,甚至再給他兩倍的靈力也不是這白骨人的對手。
好在一成靈力在身,就有了反抗之能。要戰敗他那是萬萬不能,可什麼東西能威脅他?
有了,靈機一動,喬若何倏然起身,從葫蘆中摸出一疊炎爆符,他捏訣之際,將欲發動符籙。
白骨人見狀大笑道:“小子,你的法術符籙對我沒有用。”
“對你是沒用,對我呢?”喬若何手上炎爆符飛出身形,又瞬間粘糊在他渾身上下。
這一招變故來得突然,白骨人驚愕難當,竟然停下了向前奪舍的腳步,喝問道:“你乾什麼?”
“你不是想要我這副軀殼嗎?來啊。”喬若何雙掌伸開,手中握住將發作的法訣。
白骨人原本一臉惶恐,可他又笑出聲來,往前挪了兩步,“你小子沒這等骨氣。”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自爆身軀。”喬若何吹走了頰畔一張符籙,指尖施法,燃爆了這張符籙,隻見煙霧燃天,待看得清時,喬若何臉上已經黑糊一片,頭發散落一邊,衣衫也燒得缺角破爛,還有兩縷火苗在向上燃燒。
他是火焰靈力,原本火靈力傷不到他,可他為了向白骨人表以不生即死的決心,這才壓製了火靈抵抗,讓自己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