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何體內的三道靈力已經完全消失,而後又化作了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現在的他可以任意轉換法術的靈力屬性。
隻不過墨璃給他吞下的那條蠱蟲,卻和五行蟲在他經脈中相互排斥和衝撞。
當他夜裡驀然睜眼時,何止是體內血流翻湧,簡直是六條龍蛇在他肚臟中鬥仙演義,直痛得他連連打滾。
墨璃給他端來一個水盆,手上還拿著三粒藥丸。
見著他這般模樣,急忙來扶,一掌拍了他的後背,將藥丸給他吞服下去。
她直盯著他的臉麵,盼著那個目光不會陌生。
待他緩神來,眼神果然襲來。
雖然目光和藹,卻又感到陌生,不是那個自帶威嚴的模樣,仿佛變了一個人。
也許不是仿佛,而是就是,她知道他是誰了。
“你醒了?”她從盆中抹了一塊什麼東西就要往他臉上拍來。
喬若何已經嘗過她塞到口中那粘物的味道,實在惡心得想吐。
現下隻道她帕中又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要招呼過來,驚得爬起水榻往後退去,瞪眼看著她。
待看清了她手中已經擰乾了的臉帕子,喬若何不禁笑將起來。
隻是少了一魄的他笑得並不明顯,倒有三分無奈,惹得墨璃也噗哧地笑了出來。
笑聲還引來了一直在屋外過廊裡熟睡地金大鵬,他抹著疲困之眼走進屋裡,見著喬若何無礙,大喜地抓住他的手臂,“三天了,你終於醒了。”
喬若何與老友相見,甚是感概,不禁又想起爹娘,手撫到葫蘆,查得元丹和神草俱在,不禁心下寬慰。
思緒正飄到葉靈身上,擔心她安危時。卻有下人來報,說家母和二公子受了重傷,已經回到彆院。
喬若何心中雖然著急要去尋靈泉清水和營救葉靈,可也隻能耐下性子,先與兩個小友去見這裡的主人。
水榭的後堂內,幾個婢子正左右慌亂地拿著丹藥箱左右奔波,兩個老婦正為家母和少主抹藥施法,療治他們身上的傷口。
喬若何走進堂內時,隻見金小雲雖然緊閉著眼睛忍著身上臉上無數個咬痕的痛苦,可他眼角不忍地流下淚來,不停地張口低聲叫喊道:“爹,爹。”
當他目光掃向金萬萍時,卻見她沒有任何悲慟之情地看向他。
金大鵬急問金小雲:“父親何在?”
金小雲再也忍不住心中悲痛,撲到大哥的脖頸上,摟住他嚎啕大哭。
在墨璃和金大鵬的追問下,金萬萍把事情說了出來。
她和金小雲在舊五龍殿遺址中尋了三天三夜,隻找到了金山海的殘肢斷臂和半截腦袋。
在舊拍賣會的青苔池裡,又遇三玉龍的偷襲。
要不是五玉龍有兩隻不知所蹤,加之金山海的殘魂拚死相救,隻怕她們也回不到這金光彆院。
這天夜裡,金家人將金山海的幾截殘體拋在水榭的一口聖泉中,又以法陣封印,作了告彆禮。
禮成後,喬若何向金家家母辭行,金大鵬把他送出彆院,說道本欲與他同行,怎奈自己立了誓言要為父守孝三年。
與金大鵬告彆後,他禦劍而行,往靈泉青水可能出現的山脈飛去。
這一路上原本相安無事,可他卻發現自己足底的劍氣開始不受控製,他想要往北,而那劍氣就向南,與他唱起了反調。
他並沒有察覺並不是劍氣在與他作對,而是他足底有一道詭異的靈氣正在拉扯著他往南飛。
一個女子也在他前方出現,那道禦劍劍氣古怪地自行停在了她前方,此人正是墨璃。
她隻瞥了他一眼,當即飛身而過,往更南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