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黑客基地歸屬軍部,與東南軍區無關了,是不是我們的老家,就這樣沒了?”老範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回蕩,帶著一絲顫抖,那是對即將失去家園的恐懼與不甘。
他的話如同重錘,一下下敲擊在每一個從東南軍區出來的老兵心上。
老範這句話,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激起千層浪。
這代表著從東南出來的老兵心聲,那聲音裡充滿了迷茫與不舍,就像孩子即將失去自己的故鄉。
他們在東南軍區這片土地上揮灑過汗水,流過血,這裡承載著他們太多的回憶和情感,是他們心中永遠的港灣。
特彆是老高,他是一個感情藏得很深,但最重感情的人,那一句“永遠的兄弟”,就是他說出來的。
老高看著陳軍,眼眶也是紅了。
他曾經覺得狼牙那一套,落後了,但並不代表就是看不起狼牙,在他的骨子裡,烙印著狼牙的精神。那狼牙的精神就像一團永不熄滅的火焰,在他的心中燃燒著。狼牙的訓練、戰鬥、兄弟情誼,都成為了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如今一旦離開,永遠脫離東南,也就徹底離開狼牙了。
這對他來說,就像要硬生生地從自己的靈魂深處割舍掉一部分,那種痛苦難以言表。
革命生涯長分手,但不是分家啊!這句話在每個人的心頭回響,他們都明白軍人的生涯中會有離彆,但這種徹底的分割,就像把一個完整的家庭硬生生地拆散,讓人無法接受。
這一刻,很多人都受不了,但除了範大坑在那裡嚎,其他人都沒有說話,都看著陳軍,讓他來拿主意,就好像王副與譚副那般,隻能等著高司令表態。
他們的眼神裡充滿了信任和期待,陳軍就是他們的方向。
在他們心中,陳軍一直是那個帶領他們衝鋒陷陣、解決難題的領袖,現在也隻有他能在這個困境中找到出路。
他肯定也不想離開東南軍區。
陳軍還沒有表達的時候,突然,老範跳起來說道:“我接受不了,徹底離開東南軍區,還不如回去鄉下承包地方養豬,都是養豬,哪裡都是養。”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賭氣的成分,就像一個任性的孩子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他試圖用這種誇張的說法來刺激陳軍,希望他能想出辦法來改變這個局麵,就好像王長林說話刺激高總一樣。
老範的臉漲得通紅,眼睛裡閃爍著倔強的光芒,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顯示出他內心的激動。
然而,那位通訊員少將,突然開口說道:“忘記告訴你們,國家最新的命令,退休的乾部,不能霸占農民的住宅地,不能在鄉下建房,專業的軍人也是如此。”
聞言,老範僵了一下,下一刻,他的心態如王副那般,徹底崩了
突然,陳軍接過了少將手裡的調令,他沒有看上麵蓋著紅印的文字,就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這份來自軍部的文件,當眾撕毀。
紙張飄揚,映照著陳軍年輕而堅毅的麵。那紙張就像一隻隻白色的蝴蝶,在空中飛舞著,而陳軍的臉則像一座堅定的雕像,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
他的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
“對不起,我不接受,要是黑客基地的自由編製,必須離開東南,那就不要什麼自由了,東南是黑客的根基,崽賣爺田不心疼,我們不會出賣東南軍區,也不會離開。”陳軍的聲音堅定有力。
通訊員少將懵了,他料到陳軍會反抗,但萬萬想不到,是如此的激烈反抗。
竟然直接撕毀了文件,沒有絲毫的商量。
這在他看來,陳軍肯定會反抗,但沒想到反抗如此劇烈。
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要是傳上去,如此粗暴的方式違反軍令,後果非常嚴重。
“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陳軍沒有看他,而是對旁邊的秘書說道:“招待好客人,我們去東南軍區問問。”
說完,他率先走了出去。
在他的身後,老範,老高等人沒有絲毫猶豫,然後默默跟在陳軍的身後,一起走出辦公室。
留下的通訊員少將沉默不語,隨後,他也跟了出來。
他想去看看陳軍要乾什麼。
難道,他挑動東南軍區造反不成?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最壞的打算在他的腦海裡不斷浮現。
算了,先告訴葉首長吧。
走出來後,通訊員少將將電話打回去軍部,告訴了這裡發生的事情,他已經無法做主,不彙報上去,就怕事態發展嚴重了。
電話那頭,葉老馬上說道:“我就料到這個小子會如此,換一個角度,他是一個很重感情的兵,但是我相信高世巍同誌,他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
葉老的聲音沉穩而鎮定,早就料到會如此。
“可是,葉首長,萬一他們一起違反命令,我這邊又待如何?”通訊員少將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焦慮,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著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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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萬一,參考我前麵那句話,你就在黑客基地喝茶,哪裡都彆去,什麼都不要說。”葉老的話語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沒有給通訊員少將任何反駁的機會。
說完,葉老掛斷了電話,他在軍部的會議室,走到落葉玻璃前麵,望著外麵飄揚的紅旗,耳朵邊,似乎響起來虛無的軍歌。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深邃的思考,他知道這是一場感情與紀律的碰撞,但他相信高世巍能夠處理好。
他的雙手背在身後,站得筆直,看著獵獵飛舞的紅旗。
高小子肯定受委屈了,但是作為炎國軍人,他一定會處理好一切,安頓好暴走的陳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