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一些,那是鐵拳團的龔箭,不是黑貓。”尤連的聲音急促而尖銳,在這彌漫著緊張與肅殺氣息的環境中,他雙眼圓睜,死死盯著前方那個身影,快速提醒溫局。
差點忘了……
溫局整個人像被電擊了一般,猛地一震,臉上瞬間浮現出驚愕的神情。他的身體本能地緊繃起來,
“龔箭?啊對,我忘記了,差點讓人開槍打死他。”溫局驚出一身冷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後怕,曾經,就有一個臥底因為暗號對不上,被自己人誤殺,那血腥而慘痛的一幕至今仍曆曆在目,如同噩夢般纏繞著他,揮之不去。好在尤連及時提醒了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溫局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亂了節奏,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要衝破胸膛。
溫局有些尷尬,為了緩解這緊張到幾乎凝固的氣氛,同時也為了分散自己那幾乎要崩潰的注意力,他指著一個個被爆頭的屍體,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驚歎地說道:“尤連,他們的槍法也太厲害了吧,每一個都是爆頭啊!”
那些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頭部的槍眼觸目驚心,殷紅的鮮血還在不斷地從傷口滲出,在地麵上彙聚成一灘灘暗紅色的血泊,散發著刺鼻的腥味。空氣中彌漫著硝煙與血腥的混合味道,讓人忍不住作嘔。
尤連滿臉淡定,對眼前這血腥殘酷的場景早已司空見慣。
“這不是正常,否則,人家怎麼打頭陣。”
在他看來,陳軍帶出來的隊伍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這些特種兵們不僅擁有過人的身體素質,更具備鋼鐵般的意誌和無與倫比的戰鬥技巧,擁有這樣精湛的槍法實屬正常。
“這他娘的,怎麼練出來的,我們武警也不少吃子彈啊,槍法差太遠了。”溫局忍不住咋舌,心中既驚歎又有些羨慕,還有一絲不甘。
他望著那些屍體,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失落。他深知自己手下的武警戰士們訓練也十分刻苦,每天在烈日下、風雨中摸爬滾打,揮灑著辛勤的汗水,付出了無數的努力,但與眼前這些神秘而強大的精銳相比,似乎還是存在著不小的差距。
尤連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在他心裡,陳軍帶出來的隊伍不厲害,人家又怎麼能成為特種兵王呢?這有什麼好震驚的?溫局人都傻了吧,不行,今天必須盯死他,總感覺眼皮在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擔心不要出什麼事才好。尤連對溫局這個領導也算了解,每過幾個月,都會失蹤一個臥底,他自己跟著溫局混了一年多,每次都提心吊膽,生怕哪天自己也遭遇不測。
……
與此同時,在奢華卻此刻彌漫著緊張壓抑氣息的彆墅內,氣氛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身黑衣的黑貓,麵目與龔箭竟有九分相似,此刻正高高在上地“接見”他的女兒葉寸心。
之所以用“接見”這個詞,是因為他的表情傲慢至極,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冷漠,坐在一張華麗的歐式雕花沙發上,身體微微後仰,雙腿交疊,手中隨意把玩著一把精致的匕首,刀刃在微弱的燈光下閃爍著寒光,真的就好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而不是一個父親該有的模樣。
葉寸心站在黑貓麵前,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她的目光中既有對眼前這個陌生父親的好奇,又有難以抑製的厭惡。她仔細地打量著黑貓,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熟悉的感覺,但除了與龔箭相似的麵容外,剩下的隻有那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漠與凶狠。
“怎麼與龔箭那麼相似?……”第一眼看到黑貓,葉寸心也是大吃一驚,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名義上的父親,真的與她想象中搞對象的龔箭如此相似,要不是眼神凶悍了一些,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這讓她內心十分糾結,實在無法接受,心想這以後,可怎麼麵對龔箭?
“你早就應該來見我……”黑貓冷冷地開口。
黑貓剛剛說完這句話,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和混亂的喊叫聲,緊接著,有k2的成員神色匆忙地跑了進來。這個k2成員的衣服上濺滿了鮮血。
“老板,不好了,外麵有人殺進來了,我們的人擋不住……”k2成員的聲音帶著驚恐,身體也在劇烈地顫抖。
“什麼……”黑貓頓時皺眉,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猶如寒冬臘月裡的冰塊,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盯著張海燕,臉色瞬間變得陰森無比,猶如寒冬的黑夜,眼中閃爍著懷疑和狠厲的光芒。“你帶進來的人?”
說著,刷的一下,他拔出手槍,對準了張海燕的腦袋。
張海燕的身體猛地一震,身體下意識地往後縮。
葉寸心見狀,毫不猶豫地橫步過去,擋在母親的麵前,怒視著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