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平穩的巡航中,機艙內彌漫著一種略顯沉悶的氛圍。柔和的燈光灑在乘客們的身上,有人在安靜地閱讀,有人在閉目養神,還有些人小聲交談著。陳軍、何晨光與王豔兵坐在座位上,享受著這難得的旅途寧靜。
突然,一陣略顯急促的道歉聲打破了這份平靜,引得陳軍等人下意識地回頭望去。隻見一位老人正對著坐在前麵的三個年輕人,不停地彎腰點頭,嘴裡說著一連串的道歉話語。
老人看上去已過花甲之年,滿頭白發如霜雪般醒目,每一根發絲似乎都承載著歲月的滄桑。他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那是生活留下的痕跡,猶如刀刻一般,縱橫交錯,然而,他的眼神卻極為銳利,猶如夜空中閃爍的寒星,透著一種曆經風雨後的堅毅與深邃,這雙眼睛,仿佛能看穿世間的一切,雖曆經歲月洗禮,卻依然充滿活力,宛如年輕人一般。
陳軍愣愣地盯著老人的眼神,心中不禁一動,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位老人很可能是當兵的,因為隻有軍人,才會擁有那種獨特的銳利眼神,那是在無數次的訓練和生死考驗中錘煉出來的氣質,一種深入骨髓的堅毅與果敢。
有可能,他還是一個軍官。
何晨光微微皺著眉頭,湊近陳軍,輕聲說道:“好像是老人不小心,走過去的時候踩到了那個女人的鞋子。有另外兩個年輕人,在給那個女人出頭,小事情,應該不會鬨大。”
“不一定,現在的年輕人很囂張,上次我擺地攤,幾個年輕人打不炸氣球,質疑我動了手腳,直接想不給錢走人。”王豔兵看著過道發生的事情,對何晨光說道:“跟你打賭,事情的發展,肯定沒那麼簡單。”
他話音剛落,“啪”的一聲脆響,如同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瞬間打破了機艙內原本的平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何晨光瞬間坐不住了,猛地從座位上半站起來,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驚呼:“怎麼出手打人了,這就有點過分了。”他的臉上露出驚訝與憤怒交織的神情,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發生衝突的地方,眼神中透露出對這種暴力行為的不滿和譴責。
陳軍也清楚地看到了這一幕,兩個年輕人從座位上氣勢洶洶地站起來,滿臉的不耐煩與凶狠,他們二話不說,用力猛推老人,老人顯然毫無防備,身體一個踉蹌,整個人被狠狠地推得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狹窄的過道上。
老人試圖掙紮著站起來,他雙手用力撐地,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可不知為何,他的雙臂使不上力氣,顫抖著努力了幾次,都未能成功起身,這時,其中一個年輕人竟又抬起腳,狠狠地踩在老人的身上,將老人再次踩倒在地,老人發出一聲悶哼,那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
過道上,躺著的老人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顯得那麼艱難,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他緊閉著雙眼,緊咬著牙關,默默忍受著痛苦,沒有吭一聲,他那瘦弱的身體在地上微微顫抖著,讓人看了心生不忍。
四周的乘客發出一陣驚呼聲,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家都始料未及。有人露出驚恐的表情,有人則皺起眉頭,對眼前的場景表示不滿和憤怒,但是,沒有人動。
陳軍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和憤怒,他的目光在老人和那兩個囂張的年輕人之間來回掃視,以他的身份,本來想低調,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但鬨大了,他又忍不住了,特彆是那個老人,可能是一個退役的軍人。
陳軍還注意到他的手臂,很明顯,他受過傷,手臂用不上力氣。
“走路不帶眼睛嗎,怎麼看路的,直接踩到璐璐姐的鞋子上去了,你賠得起嗎?”
“老不死的……”
三個年輕人好像在發泄,輪著對著老人瘋狂輸出,還有人指著望過來一些眼光正義的吃瓜群眾,罵道:“看什麼看,他有錯在先。”
陳軍臉上的肌肉抽了一下,他對著何晨光與王豔兵果斷地開口:“你去攔住兩個年輕人,將老人拉起來,他的手臂有問題。”陳軍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
何晨光與王豔兵微微一愣,順著陳軍的目光看向老人,這才注意到老人空蕩蕩的衣袖。兩人瞬間明白了什麼,眼中頓時燃起了熊熊的怒火。他們二話不說,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動作迅速而敏捷,如兩道疾風般衝向那兩個帶著墨鏡的小青年。
“拉住我們乾什麼,想幫他出頭是嗎,自己走路不看眼……”被拉住的年輕人一邊用力掙紮,一邊大聲叫嚷著,臉上滿是囂張的神情。他漲紅了臉,額頭上青筋暴起,試圖掙脫何晨光和王豔兵的控製,那模樣就像一隻被困住的野獸,拚命地掙紮著。
“年輕人,差不多得了,你看不出,他是殘廢人?”何晨光怒視著對方,大聲嗬斥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譴責,雙手緊緊地抓住對方的手臂,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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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殘廢人,老子不管,放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被抓住的年輕人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囂張,一邊叫罵著,一邊拚命地掙紮。他用力扭動著身體,試圖用各種方式擺脫束縛,嘴裡還不停地吐出各種不堪入耳的臟話,那囂張的態度讓人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