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皇宮大酒店
一陣優雅的鋼琴聲回蕩在酒店大廳內
“卓叔,幸苦你了,沒事的,要不你們先回去吧?”阿月對身邊的保鏢李卓說道。
“小姐,現在特殊時期,藍老總要我保護你,寸步都不能離。”李卓說道,身後帶著港島總署的兩隊帶槍便衣探員,陪阿月一起走進了大廳。
馬義如坐在了大廳內彈琴,見到阿月進來,琴聲截然而止,起身道:“阿月,你來了。”
“馬生,現在特殊時期,九龍打成一片了,這個時候你還在港島見我,不怕節外生枝?”阿月問道。
“港島和九龍不一樣,在這裡,沒人敢動我一下。”馬義如笑道。
指了指身邊一人,那人坐在了隔壁桌,穿著一身唐裝,卷著袖口,端著一杯香檳,見到了阿月微微一笑,舉杯。
此人是港島“和勝義”龍頭,爛命華,港島“三十六和”的位高權重人士!
也是藍江在港島的行動隊長。
“港島這裡,華叔會保我,英國人也會保我,鐘馗他沒機會的。”馬義如說道。
“馬生,我初識你時,你做事光明磊落,義薄雲天,為何現在要做出這樣的事,在海運碼頭放置詐彈,你知不知有多少人是無辜的?”阿月歎了一口氣。
昨日海運碼頭,炸死了三個碼頭工作人員,還使得無數人受傷,馬義如這一招,陰險至極!
馬義如笑了笑,說道:“阿月,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以為毒玫瑰和鐘馗截走我的貨,就夠光明磊落麼?”
“到現在新加坡的私會黨,還在問我要個解釋。”
“錢無所謂,失去客戶的信任,才是最嚴重的,阿月,前段時間我去處理事情,沒和你見麵,今日來,我隻想跟你講一句。”
“你讓鐘馗收手,我放他一馬,讓他彆幫毒玫瑰,否則,我將殺無赦,一切都看在你和藍老總的麵子上。”
“阿月我和你明說吧,為何昨天的爆炸會發生在碼頭員工宿舍樓,而不是主席台,很簡單,因為你坐在台上,和鐘馗一起!”馬義如說道。
阿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前段時間,我隻是因為要去新加坡和客戶解決矛盾,所以暫避鋒芒,並非是我退縮,做出讓步!”
“現在我回來了,全力開火!”
“阿月,我從一開始和潮州幫打,我就沒有找過鐘馗的麻煩,你和鐘馗在尖沙咀的地盤,我一個沒有動過!”
“但是他,幾次三番,帶著條四的人幫毒玫瑰,壞我好事,我很想乾掉他,但是他對你很好,我怕乾掉他,你會傷心!”
阿月聽聞,歎了一口氣。
“馬生,事到如今,可能真的愛莫能助了,你們都把事情做的太絕...我誰也勸不了...”阿月說道。
馬義如看著阿月,說道:“那接下來的事,你可就彆怪我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阿月回頭看了看李卓:“卓叔!”
李卓對著手下使了一個眼色,幾個便衣探員抬來了一個箱子,裡麵滿滿都是港幣。
“阿月,你這是作甚?”馬義如問道。
“我目前全部的積蓄,大概四百萬這樣。”
“我不會忘記,在上環大世界,馬生你照顧我,經常給我捧場,動輒一擲千金,這份情,我還給你,如果不夠,我再想辦法。”阿月幽幽的說道,已經擺明了態度。
“從此我們兩清,阿文如果真的有事,我阿月從今往後隻會做一件事,就是儘我所能,搞你老福!”阿月目光堅定的說道。
馬義如失望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鐘馗區區一個爛仔,你至於要這樣,這麼多年,我對你的情義,你難道真的看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