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剛才我嶽父對我懟狠了,而且我有門生在場
我嶽父緩了過來,去到中環恒利大廈的高檔海鮮餐廳定了一桌,安排我們一起吃飯
“阿文,多吃點。”阿月幫我夾菜。
“這個芙蓉蝦是這裡的招牌,來。”我嶽父也幫我夾菜,同時讓阿雄他們彆客氣,隨便吃。
“多謝嶽父。”我謝過。
吃完飯,在餐廳飲茶,阿茅識趣的拍了拍阿雄的肩膀,他們先出去等候。
“阿文啊,你現在應該收點心了,你吾怪我今日說你幾句,條四那邊沒有未來。”
“我見過太多的年輕人,走著和你一樣的路,有著同樣的結局,你的發展趨勢和他們一樣,我看了著急。”嶽父說道。
“我懂。”我點頭。
“外麵那麼多的坐館,話事人,很威風啊,但是呢,都是表麵,他們想退,但是沒辦法,一身沾黑,一生都是黑!”
“但是你和他們不一樣,你要退,隻需一個轉身就行,我路都幫你鋪好了,我在港島引薦那麼多老板給你認識,把錫礦生意引到香港。”
“泰國那邊我也都鋪好了路,我的家族和泰國王室是世交,有什麼日子不好過的呢?我這兩年再撈點,多賺點,為你和阿月以後過的殷實點就好了嘛。”嶽父為我添茶水。
“那條四那邊,是不是真的就不要我了還是怎麼?”我問道。
“你彆擔心那個,你暫且先在那邊,條四培養新人出頭也要時間,等有人接替你的事情,你就退出來,至於檔口的生意,慢慢脫身,不是還有阿豪和阿義呢嘛。”嶽父說道。
“哦,好吧。”我的心裡一陣失落,七上八下。
“現在外麵形勢混亂,大環境很差,你彆念念不忘條四了。”
“條四有三萬人,你鐘馗在條四,不過是三萬分之一,但是在阿月心裡,將來有了孩子,你是一家之主,就是三分之一,甚至更多分量,孰輕孰重,你要知曉啊。”嶽父說道。
“知道了,嶽父。”我說道。
“這幾天你收拾一下,準備去芝麻灣度假吧。”嶽父說道。
“芝麻灣?”我一愣,這不讓我去坐牢麼?
你之前那件案子,被判十年,我托人幫你減刑,減到五年半。
現在還剩下兩個月的時間,你去坐完他,我好幫你洗底啊。
“啊,這樣啊...”我有點懵逼。
“老爸,能不能不去呀...”阿月也說道。
“女兒啊,你是不知道香港的規矩嘛,放心,進去權當度假我全都打點好了。”嶽父說道。
香港當年坐監是有個規矩的,不管你權勢滔天還是有多牛,你坐牢,一頭一尾是肯定要進去的。
比如你判監五年,前一個月必須要進去,中途你托關係可以出來,可以在外麵,但是五年之後,最後一個多月,要再次進去蹲完,收個尾。
好讓監獄那邊的檔案蓋章,證明你從頭到尾在服刑。
我五年前進去,蹲了幾個月,中途又去漆鹹營去到佛門島,一路殺了回來,現在也該回去收個尾了。
畢竟新的一年初始,英國那邊的巡查官又來了。
“好的,我進去蹲完他。”我說道。
“你放心,你本身名號響,裡麵的兄弟都認得你,我也打點好了關係,你進去想乾嘛就乾嘛。”
“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清靜清靜,彆和爛命華這邊點起火來,好好想想,出來之後,你和阿月也快成婚了,乾乾淨淨的重新脫胎換骨。”我嶽父說道。
隻要我進去,蹲完這些年,我的名字就會從港九十大通緝要犯上徹底刪除。
回到九龍之後,阿月幫我收拾東西,準備去芝麻灣報道。
新被褥,內褲,無數的生活用品,裝了一大車,還買了好多零食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