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在醫院陪阿月做過日常檢查,回去百麗大廈,跛豪一個電話打到我這裡。
他問我,你這邊什麼情況,昨天我聽說港九十四號所有跟你的門生,一起在港島聚會。
怎麼,這個節骨眼,召集那麼多人,有什麼大件事,要搞大龍鳳?
我知道他這個人很敏感,加上之前肥仔坤和我,阿敏都見過麵,打電話來,是有用意。
我和他明說,豪哥,我隻是召集兄弟們聚會,互相見一見,隊伍大了,詩詞歌賦要對口,免得港九兩地兄弟不認識,打起來。
順便跟他們那些後生靚仔講,我鐘馗不走粉,拜入我門下者,彆參與粉圈的事情。
我那晚聚會,無數門生聚集一堂,我也碰見跛豪的人在酒樓出現,一定是來探風的。
無孔不入,實在是可惡。
跛豪聽我如是這般說,也笑了笑,說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想看看你還認不認我這個阿哥的。
彆跑去站錯隊,到時候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我說您這邊想多了,我不做這行生意,怎會介入這場紛爭?
我雖然沒加入潮州幫,但是也是潮州人,這些年我為潮州幫做過多少,豪哥你自己心裡清楚。
跛豪沉默了一會兒,問我,對啊,阿月也快生了吧,你以後要做父親了,有些事情啊,該撇的撇,不要湊熱鬨啦。
我說我知道,作為一個丈夫,我有分寸,對了,豪哥,你走粉這麼多年,已經夠大了。
我多說一句,做人要給自己積點德,不為自己為家人,你放了尤仔吧,你這樣扣著他,真的沒什麼意思。
跛豪笑了笑,說,尤仔那邊,自己自有打算,還有,我不相信什麼積德輪回報應。
我走粉,拜五瘟神,我們這樣的人,來生是投不了胎的,過好這一世便好!
鐘馗阿弟啊,友誼長存!
嗯,知道了,你自己也多保重,說完我便掛斷了電話。
下午派出門生,日常去港島各大地盤收租收錢,然後交給我嶽父那邊,同時和那些大老板接觸應酬,我這邊很多檔口的黑錢,還有我嶽父那邊的大額不明收入需要洗白。
一時半會,每日都很忙。
晚上百麗大廈又來電話,我以為是跛豪,不耐煩的準備掛掉。
我是一接到他的電話就莫名心煩,頭皮發麻。
殊不知,電話一接,不是的。
而是玫瑰甜甜的聲音
“哈哈,靚仔,猜猜我是誰?”玫瑰俏皮的笑
“還能是誰啊,小啞巴嘛!”我笑道,一陣欣喜。
“你才是小啞巴呢,我現在可能說了。”玫瑰笑道。
並且告訴我,知道阿月已經要生啦,一定在產房,不在我身邊,所以自己有時間來煲電話粥啦。
“你可真聰明呀你。”我說道。
好久不見她了,真的是很想念,這段時間事情也多,聽到她的聲音,卻是寬慰無比。
“怎麼樣,巴西好不好玩,去了這麼久,一定很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