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糧車的人立刻把這上百人砍殺,但是一個火折子還是落到了糧車上麵。
“解開繩子,滅火。”
賈鈺絲毫不慌,立刻說道。
護衛糧車的人立刻把繩子砍斷,糧車表麵立刻掉落下來了幾個扁扁的麻袋,火焰就在這上麵燃燒著。
而在這些麻袋下麵,則是兩層篷布,原本是用來防水的,賈鈺多要了幾張。
而這些篷布上麵也有火焰,士兵立刻把篷布掀了下來,蓋在了那些麻袋上麵,隨後,所有的士兵拿起鐵鍬,開始向著火焰上麵填土,直接把火焰悶熄,而剩下的人趕著馬車向著外麵跑。
而一些被點燃的糧袋也隻能被拋棄了。
很快,眾人就跑了出去,好在及時,沒有大的損失。
賈鈺讓人清點一下損失,同時讓人把那些人的屍體拖了過來,準備辨認一下。
“將軍,你看。”
這個時候,王平拿著兩枚牙齒走了過來。
“這是什麼?”
賈鈺問道。
“是毒牙,是死侍的標配,裡麵有毒藥,隻要任務失敗或者被俘,立刻咬碎牙齒自殺,不留下任何痕跡。”
王平說道。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安安穩穩的到山東啊。”
賈鈺看著毒牙說道。
“把那些人的屍體扔在這裡吧,滅火。”
賈鈺說道。
既然是死侍,那就沒有辦法認出來,還是不要耽擱時間了。
隨後,大軍在這裡待了一會兒,眾人都在緊張的清點損失。
很快,統計出來了,一個人報告,損失二十擔糧食,對比五萬擔糧食,損失微乎其微。
“好,準備一下,出發。”
賈鈺說道。
“將軍,你是怎麼做的啊?為什麼火箭射到上麵燒不起來呢?”
王平問道。
“我從一開始就想到了這一路不太平,因此在走的時候就已經在外麵的一些麻袋裡麵裝上了一些沙土,不管是火油還是火箭,都燒不起來,而且糧食上麵我鋪上了篷布,隔絕了火油。”
賈鈺說道。
王平聽完,不由得看了一眼賈鈺,賈鈺雖然不願意加入朝堂上麵的彎彎繞繞,但是他對於朝堂事情上麵的把握堪比恐怖。
軍隊和糧隊繼續前進,之後的路上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抵達各府州縣之後,也是儘力安排好了一切。
經曆了突然襲擊,所有的人不敢大意。
而在河南的劉詹收到了襲擊失敗,死侍全軍覆沒的事情,不由得暗自咬牙。
而在京城的劉暢也收到了糧隊遇到了襲擊的事情。
“這些人太過於放肆了。”
劉暢看著奏折說道。
但是死侍已經全部死了,也找不到任何的線索,但是劉暢心裡有答案。
另一邊,糧隊又走了整整五天時間,終於抵達了山東。
而賈鈺剛剛進入,一股腥臭味傳了過來,賈鈺立刻皺起了眉頭,那種水腥味混合著一種東西腐敗的味道,讓人作嘔。
而這個時候,十幾個官員已經等在那裡了。
“臣戶部侍郎胡靜。”
“臣工部侍郎田斌。”
“拜見爵爺。”
兩個前麵的官員站在前麵,帶著後麵的人向著賈鈺跪拜。
“諸位大人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賈鈺立刻下馬被前麵的兩個官員扶了起來,對著後麵的官員說道。
隨後,幾個人寒暄了幾句之後,官員們帶著賈鈺去了災民聚集的地方。
賈鈺左右看了一眼,入目所及,都是一片爛泥水泊,在高一點的地方,無數衣衫襤褸的災民聚集在那裡,一個個麵黃肌瘦,眼裡沒有一點色彩,蒼蠅滿天亂飛,時不時有孩子的哭聲傳出了,而在另一邊,則是不少的人躺在了地上,明顯是失去了生命。
賈鈺也有些悲戚,這個時代,遭了災和等死沒有什麼區彆,自己原本有兄弟姐妹五個,兩個哥哥一個病死,一個遭旱災餓死,還有一個妹妹也病死了,要不是自己的母親經常在半夜無聲哭泣,要不是旱災及時過去,賈鈺也早就餓死了,這也是為什麼自己在邊關得知自己成了秀才卻沒有回去,因為回去也吃不飽飯,在邊關好歹還能有口飯吃,父母養活自己的妹妹壓力也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