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妖霧擴散而去,妖氣漸行漸遠,籠罩陰陽道宗的烏雲也是隨之消散,有明媚陽光灑落大地。
見到眾妖離去,那些被保護在大陣內的宗門弟子們,發出了熱烈歡呼,呼聲震動諸峰,一片歡樂海洋。
雖然對道宗而言,這並不是什麼大勝,反而是一次丟臉行為。
蒼梧峰峰主陳深背叛宗門,背叛人族,與妖族同流合汙,對宗門發動致命打擊。
但宗門同仇敵愾,擋住了強敵,並且在神兵之威下,讓敵人退去,弟子們死傷很少,從結果而言,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武道峰上,李青陽與寧秀英並排而站,落在峰頂。
看著自己那被摧毀的小院,李青陽神色難看,那小院雖不是什麼值錢東西,但他住了這麼多年,就相當於是屋子被人給拆了,他自是不痛快。
李青陽與寧秀英衣衫略顯淩亂,雖在與兩位第八境真龍的對抗下不落下風,但他們麵對這兩頭真龍,亦是精神緊繃,一番激烈纏鬥。
李青陽略一沉思,說道:“那兩頭真龍,主要目的是為那龍女所來,但卻不是全部目的。”
“如果能讓我道宗交出龍女,對他們而言自是最好,如果我們道宗拒絕,他們就會完成其他任務。”
他看了看被破壞的武道峰陣法節點,臉色陰沉。
兩頭真龍離去,陣法亦是消散,被藏起來的敖泠踉踉蹌蹌,臉色後怕的從隱蔽的陣法中走出。
寧易見此關切道:“敖泠姑娘,你身體無礙吧?”
敖泠一頭白發披散,赤金色的龍眸瞳孔收縮,她輕輕搖頭道:“沒有大礙,隻是真龍間血脈壓製過於嚴重,除非同樣有一位第八境真龍護我,在境界差距下,本宮麵對更強的同族,就是沒有多少抵抗能力。”
寧易有些驚訝:“你們真龍血脈間的壓製,嚴重到這種程度?”
之前寧易就有疑惑,以敖泠性格,就算她不是敵人對手,也不會這麼躲藏起來,怕的要死。
原來卻是真龍間的血脈問題。
敖泠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實話實說:“真龍血脈強大無比,同境的真龍,要遠強於同境的其他妖族。”
“但得到了好處,也要付出代價,真龍血脈強大的同時,也有弱點,近乎於詛咒,那就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絕對統治,父王說,這份詛咒其實是為了防止真龍中有龍以下犯上。”
“蛟一族同樣如此,蛟龍雖稱作龍,但那是人族說法,它們就是‘蛟’,與真龍沒有什麼太大關係,它們根本就不是龍,隻是在很久遠的過去,掠奪了一絲真龍血脈。”
“也就是這麼一絲血脈,讓蛟一族在強大的同時,也同樣受到詛咒,蛟雖不會被血脈壓製,但蛟的詛咒更慘,任何一頭蛟,都無法靠自己突破第七境,這是血脈的缺陷。”
“因此,你們人族間才有化蛟為龍的說法,不是蛟必須要化龍,而是不成真龍,它們的境界永遠無法提升!”
“但是當蛟化為龍後,反而因為血脈壓製要聽命於真龍,這也是真龍對那些蛟的控製手段,亦是增加龍族數量的方法。”
寧易露出恍然,怪不得當初那兩頭蛟,要對敖泠這樣追殺,妄圖成為真龍。
原來是他們上限太低,不得已為之。
不管是真龍還是蛟,在同境時都遠超其他妖族,但又會受到血脈的詛咒。
就如同這世間,有陰就有陽,就圓就有缺,沒有十全十美之事,總不能好處都被你占了。
但這說是詛咒,也不儘然,隻能說真龍一族的老祖宗還是會玩的。
蛟不成真龍,就不能境界提升,但成了真龍就要被其他更強的真龍壓製乃至於是控製,這真龍是純用詛咒把蛟當奴隸用啊。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若有一天蛟破除了這份詛咒,恐要報複真龍一族。
敖泠臉含歉意道:“本宮是你護道人,卻不能保護你,真是丟了真龍的臉麵,你若有什麼需要,本宮會補償你。”
寧易搖了搖頭,說道:“我暫時又沒什麼缺的,你也不用補償,就算是護道人,又不是讓你用命來保護我,你倒也不必如此。”
我到想要絕聖神兵呢,你有麼?沒有啊,那就算了。
所謂護道,也隻不過是儘量保護,若是為他人護道還要自己犧牲,那誰願意當這個護道人。
“不行,真龍說一不二,既然沒有做到,那本宮就先欠著,待你有需要時再來找本宮,隻要本宮有的,絕不會吝嗇!”
敖泠言之鑿鑿,急切的表情仿佛寧易拒絕就要和他拚命一樣。
寧易也知,真龍性格驕傲如此,便也沒拒絕,而是應了下來。
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未來什麼都不需要。
比如真龍一族的功法,其實寧易想看看的。
不過這種事自己若是提出來,估計敖泠不會答應,雙方付出不對等。
但沒關係,這些可以暫時積累,靜待天時。
另一邊,李青陽也和寧秀英討論完畢。
李青陽道:“小子,你現在和我前往通天大殿,聽聽戰報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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