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溟國的圖木爾怒聲大吼,他那如巨人般的高大身軀中,真力凝聚,他站在驛站屋頂,抬起頭來看向前方。
銀鈴般的笑聲響起,赫連九夭曼妙身軀在黑影迷霧中浮現,她身穿一身白裙,赤著玉足,猶如霧影,若隱若現的立於虛空之中。
圖木爾定睛一看,見到赫連九夭那淡金色的秀發與深刻五官,他神色微凝,喝道:
“你是北域哪國人?竟敢襲擊我九溟國使節團,就不怕我九溟國大軍壓境,滅你國度!”
赫連九夭笑聲不斷,但聲音卻如九幽下的夜風,冰冷如霜:“奴家真是好怕呢。”
聽到赫連九夭的冷漠話語,圖木爾神色恍然,大笑道:“原來如此,你是被我們九溟國滅掉的部落餘孽吧。”
“讓我想想,看你年紀不大,還記得仇恨,會來報仇,那就隻有二十年前,被我們滅掉的九朔國餘孽了!”
“很好,雖不知你是哪個九朔國的貴族後代,我們九溟沒有去清剿你們這群餘孽,已是慈悲,你們還敢來送死,那今天就彆想走了!”
猶如北域草原荒漠的狂野氣息,在圖木爾身上猛然爆發,四周吹起大風,卷著狂沙。
他一拳往赫連九夭轟去,口中道:“赤那大人,這女人可能有幫手,還請赤那大人出手,保護蘇爾特大人!”
圖木爾話音剛落,一直隱藏起來,跟隨著使節團的九溟國另一位高手,他強大的氣機猛然噴發。
一道赤裸上身,光著腳的壯漢一步一步從遠方走來,方圓十裡的大地在他的每一步下都震動轟鳴,讓官道上正在休息的九州各地的商隊,嚇的全都驚醒,一個個驚慌失措。
保護著商隊的武道修者,隻是感受到那恐怖氣勢,就駭的麵無人色,大喊道:“快離開這裡,這是有高手在交鋒,那恐是法相境以上的強者!”
這些保護商隊的武道修者,實力一般,分不出法相境與不滅境的差彆。
但不管是第六境還是第七境,對他們而言都是怪物一般的存在,這樣的強者交手,光是餘波就足以震死成千上萬人。
商隊的人慌不擇路,連忙逃跑。
但就在這時,一道慘烈、血腥的可怕殺意突然降臨,壓下了赤那的氣勢。
這道殺意更是恐怖萬分,哪怕是相隔十裡之遠,有人都是被殺意所攝,或是暈厥在地,或是直接心臟驟停。
一道刀光閃過,在這漆黑夜色中猶如一道匹練,往那九溟國的不滅境高人赤那斬去。
那正是奪心宗的絕學——戮魂斬魄刀!
赤那感受到那無可匹敵的刀光與殺意,用著帶有口音的大周官話道:“魔門,奪心宗!”
他感受到來人實力與自己一樣,都是第七境巔峰,不敢怠慢,神色沉靜,手持一把大矛,爆喝一聲,大矛上升起無邊烈焰,與刀光相撞!
一時間,這片大地鬼哭神嚎,大火衝天,劇烈的爆炸聲連綿不斷,震動的四周山頭都是崩碎,天上的雲彩都被攪動!
兩位第七不滅境巔峰的強者交手,其餘波就足以摧毀一切,一位第七不滅境,甚至就能與一隻有著兵家陣法的軍隊抗衡!
在強者交鋒下,蘇特爾努力保持冷靜,他看向臉色蒼白的哈達道:“哈達,你境界跌落,實力難以恢複,我現在也重傷未愈,無法參戰。”
“我們應當躲起來,不要給赤那與圖木爾添亂。”
哈達點了點頭,至於使節團中的其他人,他們已經懶得去管,自己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兩人想趁著高手交鋒,在夜色下先躲起來時,一身穿錦服,麵容俊美的男子正手持一把折扇,突然出現在兩人麵前。
見到易容過後的寧易,蘇特爾與哈達都是神色一變,就要出手。
但寧易根本不給他們機會,他臉上帶著笑意,一雙眸子裡有五欲醞釀,隻是往蘇特爾與哈達望了一眼,天塌地陷,夢幻迷離。
這兩位北域天驕感到困意襲來,似是陷入永眠之中,整個人搖搖晃晃,隻覺天地反複,無窮的色彩占據了整個視線。
這正是情欲宗的大神通,五欲遮天法.萬古長眠印!
一印落,萬古寂,沉淪永陷無夢鄉!
這神通修到極致,甚至能讓一個城市的人陷入夢境中,構造一片虛幻世界,若有人進入這幻境之中,同樣會沉淪夢境,直到在睡眠中永亡。
寧易武道境界還沒到能構造夢界的地步,但他此時用這神通,對付一個重傷未愈,一個境界跌落的法相宗師,那也是手到擒來。
墜入沉眠中的蘇特爾與哈達,所有的念頭都被蒙蔽,染上了塵埃,難以思考。
寧易的聲音從虛幻中而來,印入他們神念識海:“告訴我,要如何破解你們在蘇瑾瑜身上所用的咒法神通。”
蘇特爾與哈達似是被催眠了一般,蘇特爾眼中略有掙紮,而哈達沒有任何反應的呆然道:“破解不了,那並不是我修成的神通,而是溟主賜予的寶物。”
寧易眉頭一皺,再次問道:“為何要將這神通用在蘇瑾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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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瑜是雍王之女,雍王隻有這一個女兒,對她非常寵愛,九溟國想要用蘇瑾瑜的命,去和雍王交換。”
“你們為何能斷定雍王會與你們進行交換?”
“我不知道,隻有大祭司和王上知曉,但我猜測雍王應該是與九溟國有利益往來。”
蘇特爾與哈達,你一言我一語,回答著寧易問題。
“不對,你們說要用蘇瑾瑜的命,莫非那咒法會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