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易到來,不管是那些正在參加測試的人群,還是太虛玄門的弟子,都是迅速讓開道路,猶如兩側侍立的衛兵,恭敬的看著寧易往前走去。
他就如同走在紅布鋪就的柔軟地毯上,來到了石碑近前。
溫廣陵能挑釁寧易,心中不服,想要試他根底。
那是因為溫廣陵是玄門道子,是地榜第二,他有這個資格。
但其他人,不論是這些參加測試的普通人,還是已經進入玄門的弟子,可不敢生出這樣的心裡。
那可是道宗聖子,修成道宗至高法相,年紀輕輕就是第六境的高手!
甚至就算他不是陰陽道宗的聖子,隻是一個普通宗門的弟子,但隻要修成第六境,就是鎮壓一方的豪傑,一般的武道修者,隻能望其項背的宗師!
寧易在石碑前凝視半晌,似是要窺測這石碑的奧秘。
他的確有這樣的想法,但不一會兒就是放棄。
僅僅隻是憑借肉眼,甚至是用神念探查,這石碑都沒有任何神異,就如同一塊屹立山間的普通碑文。
想要看透其中奧秘,還是要親自上手才行。
他一把往石碑抓去,五指用力,按在了石碑上。
刹那間,萬籟俱寂,數以萬計看熱鬨的人,焦急的翹起腳尖,盯著那石碑上的四個字。
就連石碑附近的玄門弟子,也是昂著脖子,恨不得湊上前去。
“九公主,你說寧兄能讓幾個字亮起?”尉千山神色亦是略帶緊張,甚至覺得寧易此番決定有些不妥。
如果他能讓四個字亮起,那也隻不過是和溫廣陵同一個水平,但若是差上一點,那就是溫廣陵更勝一籌,寧易丟了麵子。
可以說溫廣陵極其聰明,這一番激將法,自己早就立於不敗之地。
“師兄自然是能讓四個字輕鬆亮起。”洛青嬋就像是一隻驕傲的天鵝,昂起自己秀美的脖頸,認為師兄無所不能。
尉千山失笑,自己犯個什麼蠢,怎麼對九公主問這問題。
也不知道寧兄給九公主吃了什麼藥,讓九公主心中都是他。
靠,豈不是說,九公主還真就過去每日給寧兄彈琴?
他奶奶的,皇帝都沒他這舒坦日子。
尉千山自是不知道,寧易給洛青嬋吃的,是某種白色不明藥物。
這時,尉千山眉頭一皺,擔心道:“怎麼回事?為何那石碑一個字都沒亮起?”
話音剛落,他又是恍然大悟。
“是了,不管寧兄是亮起幾個字,自己都不能贏,但如果他有能力讓一個字都不亮起,那反而是壓了玄門一頭!”尉千山對寧易這一手操作驚了。
世人皆知,寧易可是道宗聖子,是年紀輕輕就修成法相的宗師,更是在不久前,將北域第一天驕擊敗。
這樣的人你要說他一點悟性都沒有,是個‘武道廢人’,天下無人會信。
這隻能證明,寧易甚至有能力控製石碑的測試,讓玄門丟了大臉。
因為這代表著,石碑並不公平,有可能被人作弊!
“但這石碑可是道首親自所刻,寧易這一番行為打臉玄門也就罷了,這可打了絕聖的臉。”尉千山憂心忡忡,覺得寧易此番作為,有些過了。
洛青嬋神色一緊,也是緊張萬分,知道其中利害。
溫廣陵臉色難看至極,他和尉千山想法一樣,隻以為寧易是用這種方法來破局。
他心中倒也佩服,石碑他可是研究過不知多少次,就算是他,也無法控製石碑,操縱測試。
寧易隻是一次接觸,就有如此能力,當真是驚世駭俗。
但你這打的可是元君的臉,一會兒你見到元君,也不擔心元君動怒?
好吧,以元君的心胸,對自身情緒的把控,太上忘情的境界,讓元君生氣比讓她不生氣好像更困難一些。
要說現在心裡最興奮的,是那些被淘汰的測試者。
你們看,這石碑有問題,那些通過的不一定是自身悟性高,可能是作弊了!
不行,我要求重新測試!
此時寧易並不知外界眾人的思考,他在手觸碰到石碑後,神識就是陷入了一片空洞虛無之中。
這片空洞就似是一片將開未開的世界,在那無窮高處,有一道意誌盤桓其上,似是天道無情,俯瞰萬物。
寧易當即就知,這道意誌就是那位道門第一人,不過不是本人,而是他留下的一道神念!
寧易發現,自己在這虛無空洞的世界裡,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可操縱自身神識,往高懸於天的那道意誌飛去。
他直接操縱自身意誌,往上高飛,想要試著接觸那道神念。
不過剛飛不久,他就像是觸碰到了一層禁製,攔住了他的道路。
倏然,那攔住了他道路的禁製中出現了一個念頭,這念頭與最高處的神念有異曲同工之妙,想來是出自一人。
寧易識海深處,似是出現了一個聲音,那聲音並不是真實的,而是玄而又玄,如同大道,在詢問他天地至理。
‘原來如此!’
寧易感受到這個念頭,當即明白了這石碑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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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石碑被道門第一人設了幾道禁製,而那位道首,在這幾道禁製裡,留下了屬於自己的道韻。
這道韻有著道首對大道的理解,由淺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