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飾店們口走進來兩人,皆是身穿錦衣,背負雙手,麵容看去隻有四十多歲,富有威嚴。
剛才店內吵鬨,早就引起附近的眾多行人圍觀,那明黃裙少女所說的話,眾人也聽在耳中。
如今見那刁蠻少女喊爹,圍觀人群立刻就猜到,這應該是有宗師到來!
立刻的,人們或敬或畏的看向那兩人。
這可是法相宗師!
不要看此時九州各地的法相宗師齊聚雍城,在城中的法相宗師,沒準有數百上千人。
但雍城是一座有著百萬人口級彆的大城,這成百上千的宗師融入其中,也如一滴水彙入河流,根本就濺不起一絲浪花。
雍城中的絕大部分人,依然是沒見過法相宗師的,如今見到活的法相宗師出現在眼前,都是欠起腳尖眺望。
“那就是真正的宗師!”
“真是望而生畏,我隻是遠遠看上一眼,就身體顫抖,感到恐懼。”
“哎,那幾個年輕人估計要慘了,碰到這種刁蠻又有背景的姑娘,也是運氣差。”
“不過那幾位弟子是我們雍州聖地陰陽道宗的,也不一定有事。”
“噓,還是小點聲,彆被人家宗師聽到了。”
“……”
馬宏身為宗師,周圍人的低語在他耳中就猶在身邊交談,他眉頭微微一皺,問道:“晶晶,這是怎麼回事?”
不待那身穿明黃裙的馬晶晶出言,她的師兄就是連忙把剛才發生的事,給自己師傅講述了一番。
他也是怕自己師妹添油加醋,把事情給鬨大。
馬宏也知自己女兒什麼性格,他雖然溺愛,但也不是完全不講理,當即道:“胡鬨,既然是人家先買的東西,那就講究個先來後到。”
他見這裡有陰陽道宗的弟子,雍城現在又藏龍臥虎,自己這一方還理虧,就算是身為宗師,也不想平白惹麻煩。
“爹,我給她們錢了!”見到父親竟然不幫自己說話,馬晶晶不高興喊道。
“你給錢了人家不願,你難道還能逼迫人家不成?”馬宏斥責了一句。
見這位宗師這麼明事理,王文華鬆了口氣,還好,事情沒鬨大。
圍觀的群眾們也是驚訝。
這麼一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她父親倒是蠻講理的。
馬晶晶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她嗓子尖銳,怒聲喊道:“爹,你可是一位法相宗師,難道就怕了這幾個陰陽道宗的弟子嗎?”
“看他們的修為,可能連第五境都沒有,還不一定有我厲害,你怎麼就慫了!”
王文華暗道不妙,這個大小姐被慣的任性過頭了。
“胡鬨,這和對方是什麼宗門和修為有什麼關係,這是你不占理!”馬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占理?但是爹你平常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平常告訴我,武道修者從來誰拳頭大誰就是有理,你告訴我出門在外,不是你有理彆人就會讓著你,還是要看修為!”
馬晶晶把自己父親私下裡囑托的話,一股腦的喊了出來:“……但你是法相宗師,他們連第五境都沒有,你不就是怕了他們師門,這和你過去教育我的根本不一樣!”
“你既然怕了,那還在這裡乾什麼,咱們不如回去!”
一時間,周圍圍觀的人都是竊竊私語。
這位大小姐的話,其實還是有那麼兩分道理。
在這武道修行世界,法律這東西沒大用,誰的實力強,誰就是有理。
即使人們明裡不說,但也是知道這就是弱肉強食。
之前馬宏謙讓,人們還覺得是他講理,但被馬晶晶這麼一喊,讓人也懷疑其實是馬宏怕了陰陽道宗。
馬宏臉色難看至極,四周人刺來的目光,讓他如芒在背,甚至就連自己好友範兄的目光,都讓他覺得是在嘲笑自己。
王文華叫苦不迭,人活一世,爭的不就是一個麵子。
這位馬宗師若不想之後成為笑柄,他也得硬著頭皮上了。
人言可畏,就算是其他宗師,私底下也不會讚馬宏明理,隻會笑他連女兒都保護不好,人們總是喜歡以惡意去揣測彆人。
“各位道宗弟子,不如就給我馬宏一個麵子,把那步搖讓給我女兒如何?”馬宏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