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有道這一出戲給寧易整了個大無語。
如果是其他人這麼做,寧易還得說你這演的尬不尬。
但如果這個人是許有道的話,那還真不是演的,他估計是發自真心跪拜,痛罵自己沒當好宗主。
半晌,許有道從地上站起,他深吸口氣,對著寧易沉聲道:“走,與我一起前往武道峰!”
寧易拱了拱手,沒有出言。
許有道吩咐了一番弟子,就是與寧易匆匆離開大殿。
在一眾弟子疑惑眼神下,兩人化為遁光遠去。
“宗主竟然出門了?真是罕見。”
“觀宗主所去的方向,好像是武道峰?”
弟子們低語著,嘖嘖有聲,感到不可思議。
許有道在眾多弟子眼中,那就是個‘死宅’,一天到晚就是在通天大殿處理宗門事務,要不就是在靜室靜修。
可以說在許多弟子的記憶裡,許有道就沒離開過通天峰,就算是之前聖子、聖女大殿,他也是在通天峰舉辦的。
武道峰中,山清水秀,奇花盛放。
武道峰作為入門弟子所在的地方,唯有每十年一次的弟子招收,這裡才會熱鬨一些。
待弟子修行入門後,這些弟子就會前往各峰,這裡也就安靜了下來,少有人煙。
武道峰頂,雲霧繚繞,一座精致彆院坐立在山峰之上。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寧易就是與師傅李青陽每日在這裡朝飲晨露,暮望夕陽,夜深人靜時喝些小酒,生活可謂有滋有味。
寧易其實還挺懷念這樣的生活的,總比自己這樣四處跑東跑西,與各方勢力爭鬥要有趣味的多。
當然,如果在這樣景觀秀美的彆致小院裡,再有三五位貌美絕倫,絕色傾城的女子陪伴,那小日子就更有盼頭了。
寧易和許有道化為遁光落下,院中李青陽正醉醺醺喝著小酒。
見到寧易和許有道聯袂而來,他揉了揉眼睛:“奇了怪了,老頭子我身體不行了?這喝酒都能這麼快喝醉。”
他不敢相信寧易竟然會和許有道在一起。
兩人雖然勉強放下了內心芥蒂,但寧易怪許有道曾要殺自己,許有道也有喪子之痛,兩人隻是表麵和,但內裡還是看對方彆扭的。
今日見這兩人一起來見自己這個老頭子,讓李青陽隻覺得莫名其妙。
許有道剛落地,他就是對李青陽拱了拱手,語氣頗有埋怨的道:“師伯既有如此能力,卻為何不與宗門說?”
“莫不是宗門有哪裡對不起師伯,讓師伯不願貢獻自己的能力。”
李青陽開始還莫名其妙,見許有道剛見自己,就開始數落,他勃然大怒,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指著許有道怒罵:“我在武道峰喝酒礙著你事了?”
“還是這裡的酒氣都飄到了通天峰,讓你聞著酒味乾不了活,或者是讓你無法靜心修行?”
他以為許有道又是來找茬的。
過往那麼多年,這種事發生過無數次了。
“不是,師伯您誤會了我的意思……”
許有道手足無措,完全沒料到李青陽上來就暴怒。
要是過去,以他那固執性格,說不得也要冷著臉,和李青陽冷嘲熱諷兩句。
但此時他是有求於李青陽,反而不知說些什麼,有些放不下臉。
寧易輕歎口氣。
這許有道哪裡都還可以,尤其是身為宗主,在工作上很合格。
但他就是脾氣太臭,也不怎麼會說話,也估計是當宗主當了太久,說話習慣性的頤氣指使,總是從上位者的位置去教育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