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寧易看著醉醺醺躺在地上還在呼呼大睡的師傅李青陽,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想了想後,用手一招,讓李青陽的身體浮空而起,將其安置了屋中的床鋪上。
倒是不用給師傅蓋個被子什麼的,以師傅天人境的體質,彆看他外表是個老人,但就算脫光了衣服扔到極北之地,那也屁事沒有。
將師傅安置好,寧易從屋中拿出紙筆,寫了一封告辭的信件,將它壓在酒壺下,隨即化為遁光而去。
在宗門已經待了幾天,他也要前往帝都,去盯著那位五皇子,還要去太虛玄門見一見道首。
寧易剛走沒多久,李青陽就是偷偷睜開眼,小心翼翼的打量周圍。
看到寧易確實不在後,他才是一個翻身跳了起來。
昨晚喝多了,他說了不少尷尬的話,就差點給徒弟跪下喊他師傅了。
這要是大白天與徒弟麵對麵,實在是尷尬,所以他才是裝醉。
“還好這小子走了,下次再見不知什麼時候,也省得我老臉沒地放。”
李青陽拿起寧易留下的書信掃了兩眼,又放了回去。
他在原地踱了幾步,下定決心,也是化為遁光往通天峰後山而去。
徒弟教的還是沒錯的,我隻要去和秀英聊一聊關於‘酒’的問題,雙方一定很有話題。
彆人他可能不信,但是對徒弟他甚至心中都是佩服。
這小子在這一方麵,當我師祖都行啊!
……
帝都,數日前,雍王位於京城的府邸。
玄女道宗聖女祀服垂地,裙擺下一雙纖細柔美的小腿蓮步輕移,姿態高雅,猶如神女般走在帝都的街道上。
不論男女老少,見到這位風華絕代的女子,都是下意識的駐足望之。
但是他們目光落在玄女那戴著鎏金麵紗的玉容,望到那一雙玄色美目,都是心中一刺,連忙低頭,猶如見到了仙門而落的仙女,不敢再去觀之。
就這樣,玄女一路走來,總是讓周遭陷入一片安靜,但她根本不理會外界目光,來到了雍王府邸前。
“去通報一下蘇瑾瑜,就說故人來訪。”
那正目瞪口呆望著玄女的守衛一個激靈,連忙說了一聲‘姑娘稍等’,立刻往府內跑去。
他完全不認識玄女,但是見到這貴不可言的女子,那高不可攀的氣質,就知她不是凡人。
沒多久,府內傳來一陣匆匆腳步聲。
蘇瑾瑜一身青衫,手拿折扇,正興奮的往大門快步走來。
當她來到近前,見到府前站著的是玄女,臉上的笑容又是收斂幾分,隻剩下了客氣。
“原來是玄女姑娘,有失遠迎!”
蘇瑾瑜雙手抱拳行禮。
玄女雙手悠然的交疊在腹部,氣質雍容,帶著幾分打趣道:“見到是我而不是寧易,變的不高興了?”
她這話仿佛是在嘲諷之前在雍城時,蘇瑾瑜大膽的做的那首詩。
蘇瑾瑜麵不改色,隻是好奇道:“玄女姑娘不是和寧兄去了東海?”
“我們回來了。”
玄女特意在‘我們’上加重語氣。
蘇瑾瑜假裝沒聽懂,她往後觀望了幾眼,略帶失望道:“那寧兄呢?”
“他有事先回宗門了。”
玄女淡淡說道:“……客人來訪,就不迎我進去?”
蘇瑾瑜也知失禮,連忙讓開道路,在前引路,將她引入府內。
那些護衛這才知道,這前來雍王府邸猶如神女一般的女子,原來就是那天下聞名的天命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