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聿扶著腦袋搖頭,虛弱道:“娘,我沒事,就是頭有些暈。”
這麼大的太陽有牛車不坐,傻子才走回去呢!
一計不成,遲聿隻能裝虛弱,不過這具身體是真的很垃圾。在太陽下曬了這麼一小會兒,他已經感覺有些頭重腳輕了。
“頭暈啊,那你趕緊去牛車上坐著。”孫菊香趕緊將兒子扶上了牛車。
此刻她也顧不上還坐在馬車上不挪窩的薑歲了,“兒啊,感覺好點沒,是不是那啥糖低了?”
“娘,是血糖,人大夫說要吃糖補補。”
這她知道,當時聽到大夫說治這病要吃糖,把她羨慕得不行,恨不得替三弟躺病床上去。
“對,血糖血糖。”孫菊香斜了一眼搶嘴的劉紅英,“瞧把你能的,有本事你弄糖去!”
“娘,這……我這哪能啊?”劉紅英麵色訕訕。
孫菊香卻顯擺似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手絹包著的東西,攤開露出了一個紙包,解開紙包裡麵躺著幾顆泛黃的晶體。
“瞧見沒,這是冰糖!關鍵時候還得靠老娘,不花錢從大夫那兒弄到了稀罕玩意兒。”
“冰……冰糖!”劉紅英看得眼睛發直,這亮晶晶的玩意兒就是冰糖啊!
嫁進遲家這麼多年她也就生兩小子時喝過幾次紅糖水,這冰糖她還是頭回見也不知道是啥味兒。
“三兒,來吃塊冰糖好好補補。”
孫菊香不舍地挑了塊最小的,大塊兒的她準備回去敲碎了,給兩小的和虎頭嘗嘗鮮。
向來對甜食不喜的遲聿迎著老太太關切的目光,隻能皺眉將冰糖吞了下去,劉紅英在一旁看得直咽口水。
“娘,我……我也、頭也暈。”
“滾滾滾,老娘看你是閒出了富貴病,坐不得牛車給我走回去。”
說著孫菊香就將劉紅英轟下了牛車,“老大,駕車!”
遲愛黨為難地看了媳婦一眼,可老娘的話他不能不聽,最後劉紅英隻能追在牛車後麵跑,一邊大喊,“娘,我好了……好了,我頭不暈了。”
“哼,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這點小把戲就敢騙老娘手裡的冰糖!”
孫菊香揚起下巴冷哼了一聲,對於兒媳的服軟充耳不聞,還不忘教育兩個兒子,“這女人就不能慣著。”
“老大,你就是老實脾氣太好了,這女人再不管教就能騎你頭上拉屎拉尿了。你可彆怪我心狠,娘這是替我大孫子出氣,像冰糖這麼稀罕的玩意兒哪是她能肖想的?”
“娘,不怪你,是兒子沒用,讓你替我操心了。”
在知道老娘是為了自家兒子出頭,要將冰糖留給虎頭吃,遲愛黨心裡那點不快早就煙消雲散了,甚至還覺得劉紅英這婆娘確實欠教訓。
薑歲:“……”
這哪是冰糖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龍肉呢!
女人咋就不配吃了?
看著身為女人的遲老太太苛責兒媳,也苛責她自己,明明是她弄來的冰糖卻舍不得吃要留給兒子孫子,薑歲眸底一片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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