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一個下鄉女知青適應不了鄉下勞作的艱辛,但薑歲不讚成她靠出賣色相,玩弄感情的做法,從男性那裡索取財物。
現在的局麵她還能把控,但一旦翻車了,那些男人的反撲會比她想象中更加惡劣。
到時候她一個女知青,哪鬥得過當地人,未來將會麵臨的隻怕比昨晚的欺辱更可怕。
薑歲言儘如此,聽不聽全在她自己,她隻是不想再看到有女性遭遇侵犯了。
可若是她自己繼續咎由自取,她也不會聖母心發作,去跟所有人為敵來保下她。
“我……我……”
何晴囁嚅張口,“我……知道了……謝謝!”
昨晚的事她也被嚇怕了,可讓它這麼過去了,她做不到。
尤其在窺探到王家的秘密後,她覺得老天爺都在幫自己,她必須狠狠得報複回去。
可這事兒太大了,悶在心裡她既害怕又欣喜,很想找個人一起合計合計。
可笑的是自己連一個知心的人都沒有,在走到遲愛軍家附近時,她甚至都在想著要怎麼去利用他們。
可在見到人後她又躊躇了,終究過不去良心那關,她選擇了閉嘴不言。
“你們也快回去吧?”何晴笑著朝他們擺了擺手。
不知道或許對他們來說更好……
她要將那個把柄握在手裡,爭取利益最大化。
“你有沒有覺得何晴今天怪怪的?”
回去的路上,薑歲跟遲聿談起了何晴。
出於女人的第六感,她覺得何晴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想對他們說些什麼但又沒說。
“有嗎?”
遲聿剛才光注意路和薑歲了,哪留意過何晴的反應。
他淡淡開口道:“可能是麵對你有些羞愧吧?”
畢竟在這鄉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這麼寬容大度的原配了,能夠不計前嫌去救助丈夫的曖昧對象。
“嗯……”薑歲遲疑地搖了搖頭,“不太像,總覺得像是有什麼事兒。”
“管他呢!耍小聰明的人就喜歡把所有人當大傻子,玩脫了有她受的。”
就何晴那樣藏著太多小心思和算計的人,他不覺得人家能聽進去歲歲的勸告。
遲聿主打一個尊重他人命運,他就吃瓜湊湊熱鬨。
“算了,不提她了。”
薑歲也知道良言難勸該死的鬼,轉移了話題,“過兩天就要秋收了,我是不是也要去上工?”
一般在鄉下趕上秋收農忙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要出動,可不管什麼孕婦,隻要乾不死就往死裡乾。
鄉下的學校還會專門放假,說是農忙假,就是讓學生回去幫忙播種或秋收的。
就是小孩子也有活乾,在曬穀場看穀子、趕鳥,或者去田地裡撿掉下來的稻穗。
光想想薑歲就覺得可怕,她不是原主,可乾不來田地裡的農活,到時候可咋辦?
“沒事兒,我現在當上大隊赤腳大夫了,之前管農具的活計可以交給你來乾。”
那活兒輕鬆,就是開門發放農具,再登記一下,還不用一直守在那裡。
“這樣行嗎?”
原主之前可是每天拿滿工分的人,她突然這麼擺爛,大隊長能同意?
“怎麼不行?我是大夫。這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兒,而且懷孕了下地本就很危險。”
以前那是沒這個條件,現在他們不愁吃喝,沒必要這麼拚命。
“那我就放心了。”
她是真乾不來這個活,累就算了,到時候露餡了就麻煩大了。
看她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遲聿勾起了嘴角,摟著她的肩膀調侃道:
“有哥在,你還有啥不放心的?就是我去下地也不會讓你乾的。”
“你……”薑歲看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那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