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是原來的二嫂還是……”
聽到聲響,遲聿從炕上坐了起來,抬頭看向了薑歲。
“你坐起來乾嘛?”
薑歲沒好氣地凶了遲聿一眼,“快躺下,說話鼻音都重了。”
遲聿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歲歲,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誰關心你了?我、我這是怕被感染了,影響肚子裡的寶寶。”
薑歲矢口否認,不過手上動作還是很自然地替他掖了掖被角。
她抬手覆上遲聿的額頭,皺了皺眉頭,又摸向了自己的額頭。
“好像有點燙……”
遲聿笑看著她,嘴角的弧度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至於她的口是心非,自己心裡明白就行了,沒必要說出來不然某人很可能會翻臉。
“笑屁啊!”
他臉上的笑容太晃眼了,薑歲隻覺得臉又開始發燒了,她氣鼓鼓地拍了一下遲聿身上蓋著的厚棉被。
“哎喲喂,家暴啊!”
遲聿齜牙咧嘴,佯裝吃痛地控訴:“薑歲歲,你管得未免也太寬了吧,我連笑的自由都沒有?”
“我就管得寬,你能拿我怎麼樣,晚飯還想不想吃了?”
說她家暴,那就家暴給他看看,一天餓三頓看他還貧不貧嘴?
“當然……不能拿你怎麼樣了……”
他突然提高了嗓門,薑歲還以為要跟自己batte一下呢,誰知道秒慫了。
薑歲被逗得抿緊了嘴唇,強忍著笑,“知道就好,趕緊買點藥吃了。”
“好咧,媳婦兒!”
遲聿快速應聲,還不忘調侃,“聽老婆話吃飽飯,一生懼內,大富大貴。”
“……”
這人怎麼就這麼欠呢?
薑歲斜了他一眼,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少貧嘴,一會兒把藥吃了躺會兒。”
“你要乾嘛去?媳婦兒,我錯了,彆拋棄我,啊……”
遲聿一手捂著胸口,佯裝難受,一手伸向了薑歲,“媳婦兒,彆離開我……”
“……”
薑歲:彆問,問就是挺無語的。
“媳婦兒,不愛了連句話都不想跟我說了嗎?”
“遲聿,你夠了,彆逼我在你生病的時候扇你。”
戲真多,還演上癮了是不是?
薑歲覺得他隱藏的潛能應該是演戲才對,而不是當醫生。
“狠心的女人,我都生病了也不願配合一下。”
遲聿撇撇嘴,在商城下單了一盒感冒藥,拿在手裡拋了拋。
“再不吃藥,我就讓你看看還有更狠心的。”
彆以為她不知道,這人怕吃藥,故意在這兒耍寶企圖蒙混過關。
“吃,我吃。”
遲聿咧嘴,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薑歲雙手抱胸,冷眼看著他,逃不過遲聿隻能硬著頭皮打開了藥盒。
“其實我覺得我這隻是出現了感冒的征兆,保暖工作做好,睡一宿就好了。
再說這藥就是抗生素,吃了對身體不好,咱能不吃還是儘量彆吃了……吧?”
遲聿掏出藥一邊碎碎念,最後那個“吧”字說完還看了薑歲一眼,似是在求認同。
奈何薑歲鐵石心腸,不為所動,依舊冷著臉盯著他。
遲聿咽了咽口水,認命地端起搪瓷缸,可看了一眼手裡的藥,他又退縮了。
“太、太燙了,我等會兒再吃。”
表演痕跡太過了,薑歲也沒拆穿,大步上前接過了他手裡的搪瓷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