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昨晚沒休息好,遲聿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隻覺得神清氣爽。
像是做了一場美夢似的,心情也格外舒暢。
“歲歲……”
從炕上坐起身,他在屋裡找了一圈,沒發現人。
“去哪裡了,該不會去上工了吧?”
遲聿立馬翻身下炕,她昨天在庫房那裡被嚇得不輕,怎麼能獨自一個人過去?
她昨晚做噩夢了,遲聿都想著這段時間替她上工了,等秋收一結束就把庫房的活兒推了。
急急忙忙披上外套,遲聿就大步往外走,心中仍是不放心薑歲。
哪怕庫房四周灑滿了驅蛇粉,可他心裡還是會胡思亂想,比如哪條蛇不懼生死,非要過來尋昨晚被抓的親人……
……
“你就是薑盼弟,我娘和弟弟就是被你這個小賤蹄子給害的?”
薑歲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三個陌生女人攔住了去路。
“哦,原來是來栓嬸子的閨女啊!”
薑歲輕笑了一聲,“既然知道你娘他們都進去了,還敢攔我,就不怕我報公安,把你們姐妹幾個也送進去?”
要不是懷著孩子,一打三倒是可以試試,可現在隻能來文的了。
遲盼生雙手叉腰,“哼,少嚇唬我們,派出所又不是你家開的,你說抓就抓啊?”
“結夥鬥毆、追逐、攔截他人,你們三個人這種行為已經構成尋釁滋事罪了,情節嚴重是可以判處五年有期徒刑的。”
薑歲不慌不忙念著法律條款,背到身後的手卻握緊了拳頭。
她們要是敢朝自己動手,她一定要搶占先機,率先打她們一個措手不及。
五……五年?
遲歡娣和遲迎娣被唬住了,慌忙看向了她們的大姐。
這事兒咋還犯法了,早知道就不聽大姐的過來找薑盼弟了。
人家能把娘和來栓送去改造,指定也能把她們送去改造。
“慌啥慌,她都是瞎編的。要真是這樣,那些地痞流氓早該關起來了!”
遲盼生沒好氣地瞪了兩個妹妹,沒用的東西,彆人說啥就信啥。
“那是因為被地痞流氓占便宜的人沒報公安,你們不信可以試試,看最後倒黴的是誰?”
薑歲麵上不慌不忙,心裡開始想對策,“你們娘被關進去就是不懂法。
瞎編排人,這個放以前你們肯定覺得不犯法。
可我報公安了,最後她是不是被抓起來了?”
還真是。
遲歡娣一臉認同,這放以前說是屁大點的事都不為過。
“你弟盜竊,這個犯法你們應該都知道,他們都是罪有應得。
你們非但不與他們劃清界限,還來攔我,這是包庇罪犯,報公安也要被抓。”
咋還多出了一條罪?
遲迎娣抓住了身旁二姐的手,再待下去估計不止五年了。
“劃清個屁的界限,俺男人一家都知道俺是罪犯的閨女了。
俺在婆家日子本來就不好過,被你這麼一鬨這以後的日子還咋過?”
遲盼生一臉凶狠道:“坐牢就坐牢,俺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
“大姐,你彆衝動,想想兩個孩子。”
遲歡娣一把抓住了她,娘就是太衝動了。
本來都被放出來了非得搞下毒這招,這下沒個五年、十年的估計是出不來了。
“你放開我,大不了我帶著兩孩子一起死。”
這一天就是有故事的,薑歲輕咳了一聲,“你娘和你弟在的時候,你在婆家的日子就好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