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
薑歲回頭看了遲聿一眼,“你到底怎麼了?”
這人怎麼回來之後就怪怪的,老是叫她卻又什麼都不說,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沒……沒什麼……”
遲聿握緊了拳頭又鬆開了,告白這種事兒真的好難開口啊!
以前他都是以玩笑的方式,或者生氣時脫口而出的,可讓他現在如此鄭重的說出來,他有些羞於開口。
都怪嚴柏那小子,他說男人一旦開口了主動權就掌握在了彆人手裡,被拒絕連朋友都沒得做。
因此為了掌握主動權,又顧及歲歲的病情不想給她添麻煩,他從未向歲歲正正經經告白過。
“歲歲……”
薑歲都有些煩了,“你有話就說,彆婆婆媽媽的。”
這人就跟小孩子喊媽似的,沒完沒了了。
遲聿手心裡全都是汗,他鼓足了勇氣,大步走向了薑歲,扶著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道,“歲、歲,我、喜、歡、你。”
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我知道啊!”
薑歲皺眉看著他,一臉的不解,這事兒他不是說過嗎?
“……”
她怎麼這個反應?
緊張了半天的遲聿突然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雙手耷拉了下來。
“算了……”
這方法不適合他,學了也沒用。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薑歲快步跟了上去,有些擔憂地看向了遲聿。
“沒事,我睡了。”
遲聿脫掉鞋子,翻身上炕了。
心好累,他追個媳婦咋就這麼難?
“青梅竹馬抵不過天降”就跟魔咒一樣在他腦海中一遍一遍響起,等以後恢複高考了,歲歲該不會遇到所謂的真愛吧?
拉過被子,遲聿蒙住了腦袋,不想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
薑歲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以前自己拿被子蒙腦袋他老說對身體不好,可這次他卻自己這樣做了。
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還是老爺子教得那個太難了,他沒弄懂?
“遲聿,你彆蒙著腦袋,有什麼煩心事跟我說說。”
好歹相處這麼久了,就是個室友也該開導、安慰一下他的。
“歲歲……”
遲聿坐起身,抱住了薑歲的腰,將頭埋進了她懷裡。
“歲歲,你喜歡我一下好不好?”
他的聲音格外低,帶著些小心翼翼,像是卑微到了塵埃裡。
薑歲從未見到過這樣的遲聿,印象中的他都是意氣風發、恣意張揚的,年紀輕輕就是享譽國內外的權威外科聖手。
“歲歲,你真的就……就這麼討厭我嗎?”
沒有等到薑歲的回頭,遲聿不禁有些難過,看來他的努力都是徒勞。
在她心裡,自己依舊是那個討厭的存在,她不會被自己打動分毫。
“沒有,我沒有討厭你。”
薑歲抬手想摸他的腦袋,可又停在了半空中,她也不知道自己對遲聿是怎樣的感情。
“不討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