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嘛,大白天的關什麼門?”
遲愛黨皺起了眉頭,他可不想讓人誤會他們在家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少廢話,我可跟你說了,三子要是找你借錢不許答應。”
劉紅英大步走到遲愛黨身旁,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
“三弟借錢乾啥?”遲愛黨一臉不解,他們今天不是收了獎金嗎?
哪怕上午他去上工沒在家,一路上都聽到不少人在議論三子發財了。
“乾啥,蓋房子唄?”
劉紅英撇了撇嘴,“俺們兩個兒子都沒錢蓋房子,他還想朝俺們借錢蓋房子,真是想得美。”
“你這娘們怎麼說話的?三子要蓋房子那是他的本事,你瞎逼逼什麼。”
遲愛黨不悅地瞪了劉紅英一眼,這婆娘就是喜歡攀比,整天見不得彆人好。
“有本事就彆找俺們借錢,沒錢蓋啥房子?”
劉紅英不滿地瞪了回去,“就你會裝好人,自己沒出息還不讓人說了。”
“蓋房子花銷大,誰家一下子能拿出來這麼多錢,以後咱們蓋房子少不得也要朝彆人借。”
這婆娘整天就知道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瞧,頭發長見識短,遲愛黨都懶得跟她說了。
“喲,你還有這本事,等你蓋房子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劉紅英勾起嘴角,一臉的譏諷。
“老娘是不指望了,怕等不到。”
“娘,你咋等不到,是要死了嗎?”
虎頭拉開簾子鑽出了個小腦袋,一臉擔憂地看向了劉紅英。
“呸,你才要死了!”
她不死,也要被這兔崽子氣死了。
劉紅英氣呼呼地上前擰住了虎頭的耳朵,“死小子,大白天的,你躲屋裡孵蛋啊!”
“嗷……疼……娘,俺耳朵都要被你擰掉了。”
虎頭連連求饒,早知道他就不多這句嘴了。
“活該,一天天的光吃飯不乾活兒,老娘都想打死你了。
你看看村裡的娃兒,哪個沒上山挖野菜,就連毛頭都跟著去了。”
一天兩顆糖呢,這死小子就隻會好吃懶做的,養他有個屁用。
“俺也想去……他們都不跟俺玩……”
虎頭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自從那事後,小夥伴們都不理他了。
“誰讓你不乾人事?”
哪怕傷已經好全了,說起這事兒,劉紅英的臉還跟著一抽一抽得疼。
都是這死小子闖的禍,挨打卻是她這個當娘的,真是沒天理!
虎頭小聲嘟囔,“俺……俺哪知道他是個大騙子?”
他也被騙了,咋就沒人同情他?
想想虎頭的眼眶都紅了,他可真是苦命的娃,爹不疼娘不愛的,還不如地裡的爛白菜。
“那是你自己蠢,老娘咋就生了你這麼個蠢貨,人家說什麼你都信,怪誰?”
他還敢狡辯,劉紅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跟你爹一樣,蠢如大糞。”
莫名躺槍的遲愛黨黑了臉,“你他娘找抽是不是?”
這婆娘現在說話越來越口無遮攔了,依他看就是欠揍。
虎頭長成這樣,還不是被這婆娘教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