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你看誰來了,俺就說大福稀罕你們娘倆吧?”
第四天晚上二床的男人終於過來了,他穿著一身中山裝,隻是年紀看著有點大,至少有三十七八歲了。
老夫少妻組合,也不是沒可能。
這男人看著工作不錯的樣子,年輕姑娘願意嫁給他也無可厚非,薑歲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眸光。
“娘的,你咋還不生?”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蓬頭垢麵的男人邁著大步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
三床的小姑娘瑟縮著身子躲到了一邊,床上的孕婦笑著道,“你兒子不願意出來,俺有啥辦法?”
“還不是你這臭娘們非要來衛生所生,咋的,這裡生的兒子香啊?”
男人一屁股坐到了床上,“老子乾活累得要死,還要大老遠過來看你們。”
“不想來彆來,你不稀罕兒子,你娘可稀罕著你呢!”
她神氣地摸了摸肚子,這可是她的尚方寶劍,在林家能橫著走。
“到底啥時候生?”
聽到兒子,男人臉上才帶上了些許笑容,“住一天都是錢,有這錢給俺兒子花不行嗎?”
“跟你娘一樣摳摳搜搜的,老娘好不容易懷了個帶把的,不在衛生所生怎麼打那些臭娘們的臉?”
她可是憋著一口呢,誰說她不能生兒子,她現在不僅能生兒子,還是在衛生所生的,羨慕不死她們!
“你他娘的就是沒事找事,滾一邊去,讓俺睡會兒。”
男人一脫鞋,整個病房充斥著一股酸臭味兒,薑歲隔夜的飯菜都要吐出來了。
遲聿皺了皺眉頭,“哥們,把鞋穿上,要不去洗個腳。”
“你誰啊,管得可真寬。”
男人我行我素,絲毫不將遲聿的話放在眼裡,就他這瘦弱的小身板還挨不住自己一拳頭。
遲聿二話不說,一個擒拿手將人反按在了床上,奈何他力氣太小,男人一把就掙開了。
“艸!”
挨了一拳頭,遲聿氣得沒忍住爆了粗口。
要是以往這種狗東西早被他揍得滿地找牙了,哪至於被挨打?
“你讓開。”
薑歲拿著圍巾捂著口鼻走了過來,像拎小雞仔似的將病床上的男人拎了起來,甩在了地上。
“嗷……”
男人痛得叫出了聲,不等他起身,薑歲已經一腳踩在了他的小腿上。
“我男人也是你能揍得,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男人痛得連忙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我……我穿鞋……我馬上就穿……”
“好言好語你不聽,非要逼著我動粗,真是賤骨頭!”
薑歲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挪開了腳,遲聿笑著連忙扶住了她,“媳婦,累不累?”
媽的,她打人累個屁!
痛得可是他,躺在地上的男人氣得咬牙,緩了好半天還沒從地上起來。
“三妮,你他娘是個瞎子啊,還不過來扶老子。”
女人沒好氣地掐了閨女一把,“死丫頭,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小姑娘這才戰戰兢兢地上前扶人,吃痛的男人無處發泄,逮著閨女就罵。
“閉嘴!”
薑歲冷冷的聲音傳過來,男人立馬安靜如雞,不敢再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媳婦,你可太厲害了!”
遲聿都要化身媳婦迷了,雙眸笑意盈盈地看著薑歲,被老婆護著的感覺真不錯。
薑歲伸手摸了摸他臉上的紅痕,“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