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你到底得罪誰了?”
鼻青臉腫的何大妮揪著閨女的耳朵,氣得不輕。
前一陣子自家男人被人打斷了腿,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這兩天才好些能杵著拐杖上班了。
她也就辛苦點,騎車接送男人上班,誰知道今晚上跟著男人一起挨揍了。
在她的哀求追問下,對方隻丟下一句“養不教,父之過”。
家裡兩個兒子都成家立業了,早早搬進了廠子裡分配下來的房子,隻有閨女還沒嫁人。
她能想到的隻有這個蠢閨女又在外麵惹事了,好好的工作也是被她給作沒的。
“我乾啥了?”
田香香氣得跺腳,“我這段時間都去小姨家陪阿準表弟了,哪有時間乾啥?”
真是莫名其妙,她現在不上班了,娘就看她哪哪不順眼。
“真不是你?”
何大妮鬆開了手,卻依舊還是有些不相信,她這閨女眼高手低的,又沒腦子,沒少惹事。
“我咋了嗎?一天天的老是盯著俺找不痛快,早知道俺就不回來了。”
左右葛淮那個惡霸不在家,她還如住小叔家,把小叔哄好了沒準還能給她安排個工作。
越想田香香越覺得這計劃可行,免得待家裡礙老娘的眼。
“死丫頭,沒事少去你小叔家,不是讓你去看看葛淮嗎?”
自家妹妹有兒子,等阿準長大了,她哪還會想著自己這個姐姐?
何大妮將眼光放在了葛淮身上,比起外甥自然女婿更加靠得住。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葛淮那人有多狠,他就是個狼崽子,俺再多去幾次小命就要沒了。”
田香香曾經幻想過嫁入葛家,住小洋樓,可在爬床失敗,還被葛淮打了個半死後,她怕了。
那人就是個瘋子,自己很可能還沒嫁給他就屍骨無存了。
“還不是你沒用。要是你當初反應快,又有你爺奶在,你跟葛淮這婚事早定了。””
想想何大妮就心梗,好好的婚事全被這蠢丫頭給悔了。
要是有她小姨一半聰明,栽也栽到葛淮身上被占了便宜,何愁進不去葛家。
田香香撇了撇嘴,“我都被打成那樣了,哪還敢……”
娘是真不管她死活,心都偏向著兩個哥哥。
“嘀咕啥呢?老子快痛死了,趕緊拿錢送老子去醫院!”
田勇兵抱著腿痛得齜牙咧嘴,這臭婆娘拿個錢真慢,成心要痛死他是不是?
“活該!”遲聿沒好氣地怒罵道。
誰讓他教不好女兒,要不是這段時間忙騰不出手來,早收拾這一家子了。
上次隻是讓葛淮的兄弟幫著讓他斷了一條腿,這次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薑歲抱著閨女,見他還站在彆墅外,催促道,“行了,趕緊進來,一會兒等人走了再出去收拾田香香。”
“作死啊,你輕點!”
田勇兵被攙扶著罵罵咧咧出了家門,要不是這娘們非要把她妹妹塞給小弟,自己何至於一直待在屠宰場。
彆看小弟都給安排了工作,但這心裡指定不舒服,如今兩家老往都少了。
“走了。”
聽到外麵沒了動靜,遲聿朝薑歲招了招手。
將閨女放在客廳的搖籃裡,薑歲跟著遲聿一起出了彆墅,悄摸摸進入了田家。
“煩死了!”
田香香將枕頭狠狠地砸在牆上,打開衣櫃開始收拾衣服,這個家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走,先去把那屋。”
來都來了,哪能空手而歸,遲聿將田勇兵兩口子攢的錢一掃而空了。
敢嚇唬她媳婦兒,這些錢就拿來買營養品吧!
“田香香,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