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是什麼?
是死亡或生存嗎?
不,它是隻鐵籠子。
是關押野獸的獸籠,在前線,人不在是人了,是消耗品,是數字,是為了活下去而發狂的野獸,彆無選擇,想活著隻能變成一隻野獸,然後竭力嘶吼著、撕咬著。
籠中的人沒有退路,鐵籠子被牢牢地焊死,隻留下足夠裡麵的人呼吸的縫隙,他們隻能緊張地等待,等待著即將要發生的事。
大多數時候,戰場上的人們隻是在等待炮彈或是春天的到來。
但不幸的,人們幾乎每一次等來的,都是大炮的轟鳴。
星曆1890年3月2日,夏軍裝甲部隊開始集結於阿爾科雷斯平原突出部,夏軍和十字軍派出的機動甲胄部隊率先爆發戰鬥,互有損傷,三個小時後,夏軍的重炮轟炸和十字軍的炮火幾乎同時開始,凶猛的炮火覆蓋著整個阿爾科雷斯前線。
炮彈猶如一頭頭沉睡的猛獸,在此刻被徹底喚醒,在原野上釋放出它無儘的怒火與毀滅。
在阿爾科雷斯平原,不論是夏軍或是十字軍的指揮官,他們都異常冷靜,隻是眼睛死死的盯著地圖上這個不起眼的低地平原。
在這個小小的突出部地區,雙方數千門巨炮齊鳴,巨大的轟鳴聲撼動了整片天空。
震得地麵都在微微顫抖,似乎也在恐懼人類這毀天滅地的力量。
大口徑的炮彈如酷熱後的秋雨一般,密密麻麻的驟然落在夏軍和十字軍的陣地上,狂風般卷起無數的泥土與硝煙,連空氣中都彌漫著炙熱的火藥味和焦灼的氣息。
阿爾科雷斯平原上升起了一道直插雲霄的巨大煙柱。
恐怖的炮擊持續了一天一夜,炮彈無情地撕裂著大地,將敵人陣地上的一切都碾成了粉末。
阿爾科雷斯平原的每一寸土地都彌漫著末日般的焦黑。
仿佛一切都被鮮血浸透,成為了無數士兵的葬身之地。
終於,炮擊結束。
十字軍的炮擊結束的更早一些,他們需要趕在夏軍出動空軍之前,轉移炮兵陣地進行隱蔽。
“帝皇陛下,十字軍的裝甲部隊主動出擊了!”
剛剛接完電話的一名陸軍參謀皺著眉頭說道:“空軍偵察機彙報,目測規模不小,應該是十字軍的一整個機械化混編軍團。”
楚子璿並不驚訝十字軍以逸待勞竟然會主動出擊,坦克部隊本來就是進攻型軍隊,如果握著這麼多的裝甲力量卻在陣地上防守。
那對麵的十字軍指揮官就算不是頭蠢豬,也應該是一個“善兵”之人。
“命令楚煥林和司徒浩然,把十字軍給我壓回去!”楚子璿說:“教教他們怎麼打一場集團式的坦克戰,抽調一個裝甲擲彈兵師、一個機械化步兵師、一個甲胄師配合。”
“空軍,給你們三天的時間,不惜一切代價,拿下阿爾科雷斯的製空權,三天之後我要十字軍在這裡的天空沒有一架鐵十字戰機!”
“咚!”
隨著楚子璿擲地有聲的命令一道道下達,指揮部內,空軍、陸軍的將官們齊齊起身昂首。
“謹遵帝命!”
他們高聲唱和,右手擺拳按在那顆猛烈跳動的心臟上。
“天佑大夏!此戰必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