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馬蹄聲,秦沐歌騎著快馬疾馳而來,素色裙擺沾滿泥漿。她跳下馬,立刻檢查孩子們的情況:"有沒有受傷?有沒有碰到毒水?"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擔憂,雙手在孩子身上仔細檢查。
蕭璟握住妻子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冰涼:"沒事,他們做得很好。"他轉頭看向滿地狼藉的戰場,目光堅定,"但慕容氏和吐穀渾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必須儘快找到破解青銅毒陣的方法。"
秦沐歌點頭,取出銀針探查淨塵的脈象。感受到孩子體內流轉的奇異力量,她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有他們在,再難的毒陣也能破解。"她抱起淨塵,看著孩子腕間漸漸平息的紅痕,"走吧,回家。我們一家人,永遠都要在一起。"
寒風依舊呼嘯,但潼關城外的這片土地上,因為一家人的守護,多了一份溫暖與希望。明明和淨塵依偎在父母懷中,他們知道,無論前方還有多少危險,隻要兄弟齊心,就沒有過不去的難關。
潼關傷兵營內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與腐臭氣息,混著濃重的艾草煙熏味,在昏黃的油燈下顯得格外壓抑。茅草屋頂被寒風掀開幾處缺口,雪花夾雜著沙礫灌進來,落在橫七豎八的床鋪上。此起彼伏的慘叫與呻吟聲中,秦沐歌半跪在一張簡陋的木板床前,銀刀在傷者潰爛的傷口處輕輕刮動,每一下都能帶出黑綠色的腐肉和黏稠的毒液。
"忍一忍,毒素不清除乾淨,整條腿都保不住。"她的聲音沙啞而冷靜,鬢角的碎發早已被冷汗浸濕。傷者死死咬住口中的木片,身體因劇痛而劇烈顫抖,床板被抓出深深的指痕。
明明躲在破舊的木門後,粗布棉襖上還沾著今早采藥時的草屑。六歲的孩子緊緊攥著衣角,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大眼睛裡蓄滿淚水。看著母親一刀刀刮去士兵的腐肉,聽著那撕心裂肺的哀嚎,他的身體止不住地發抖:"娘親..."孩子帶著哭腔,聲音小得幾乎聽不清,"為什麼弟弟碰了那個不會疼?"
秦沐歌手中的銀刀微微一顫,目光掠過兒子蒼白的小臉。她繼續手上的動作,將刮下的腐肉扔進一旁的銅盆:"因為弟弟體質特殊,能..."說到一半,她突然頓住,銀刀懸在半空。傷者傷口處的皮膚仍在不斷滲出青綠色毒液,即便刮去表層腐肉,深層的毒素依舊在侵蝕血肉。
她猛地轉頭看向明明,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明明,去把弟弟抱來。"明明愣了一下,隨即轉身跑出營帳。寒風灌進敞開的門,吹得油燈火苗劇烈搖晃。秦沐歌用浸過三黃湯的布條擦拭傷者的傷口,目光緊鎖在不斷蔓延的毒紋上。片刻後,明明抱著熟睡的淨塵匆匆返回,小臉上還帶著奔跑後的紅暈。
淨塵正吮著大拇指,肉乎乎的小臉安詳恬靜,完全不知曉傷兵營內的慘烈。秦沐歌小心翼翼地托起孩子的小手,將其按在傷者傷口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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