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黑衣人見勢不妙,紛紛retreat。蕭璟想要追擊,卻被秦沐歌攔住:"窮寇莫追,先查看傷亡。"她的肩頭還在隱隱作痛,那是之前中箭留下的舊傷,此刻在雨中愈發疼痛。蕭璟收起劍,快步走到她身邊。他粗糙的手掌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擦去雨水和汗水:"沒事了。"他轉頭看向明明,小家夥正認真地給受傷的士兵包紮,用的是秦沐歌教他的止血手法。
"我們的孩子,真的長大了。"秦沐歌靠在丈夫肩頭,感受著他鎧甲上傳來的溫度。遠處,淨塵在謝長亭懷中安靜下來,後背的星紋在雨中微微發亮,仿佛在回應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雨還在下,鷹嘴崖的山道上彌漫著藥香與血腥氣。但蕭璟知道,隻要家人在身邊,再艱難的路,他們都能一起走下去。
雨幕如鉛,鷹嘴崖的山道在暴雨衝刷下泥濘不堪,碎石順著陡峭的崖壁滾落,砸在戰車上發出悶響。秦沐歌半跪在泥濘中,銀針在指尖翻飛,正為一名中毒的士兵施針解毒。她素色裙擺沾滿泥漿,肩頭的舊傷在雨水浸泡下滲出血痕,卻渾然不覺。蕭璟手持龍紋劍立在妻兒身前,玄甲上的雨水混著血水,順著甲胄縫隙不斷滴落。
"小心!"謝長亭的驚呼破空而來。三枚淬毒的暗器穿透雨幕,直取秦沐歌後心。蕭璟猛地轉身,劍刃劈開暗器,火星在雨中迸濺。"帶著孩子退到馬車上!"他的聲音被雷聲掩蓋,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就在此時,雨幕深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如戰鼓般震撼人心。段明月騎著棗紅馬衝破雨簾,朱紅披風在身後獵獵飛揚,宛如一團燃燒的火焰。她彎刀出鞘,寒光一閃,兩名黑衣人尚未反應過來,頭顱已滾落泥地。
"沐歌接住!"她甩出一個青布包裹,布料上還沾著藥王穀的泥土。秦沐歌伸手接住,打開的瞬間,濃鬱的藥香混著血腥氣撲麵而來——是七株用淨塵腕血培育的赤芍藥,根莖上還纏繞著金絲般的脈絡,在雨中泛著奇異的金光。她的手微微顫抖,想起老穀主的叮囑:"血芍王遇絕境方顯神效。"
"快!護住小公子!"段明月大喝一聲,彎刀舞出重重刀影,將逼近的黑衣人逼退。秦沐歌迅速解開淨塵的衣襟,孩子後背的星紋在雨中黯淡無光,五顆星辰仿佛蒙著一層灰翳。她將赤芍藥根搗碎,敷在星紋上,又咬破指尖,將血滴入藥泥。
奇跡就在此刻發生。淨塵突然睜大眼睛,琉璃般的眼珠泛起金芒,小手高高舉起。原本瘋狂滲出的銅綠色毒液,竟如被無形的力量牽引,逆流回石縫。枯萎的草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返青,嫩芽破土而出,開出一朵朵潔白的小花。空氣中彌漫的毒霧被藥香驅散,化作晶瑩的水珠,灑落在眾人肩頭。
"這...這是藥聖顯靈!"一名士兵跪地驚呼,手中的武器當啷落地。遠處的潼關城樓上,守軍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厚重的城門在無人推動的情況下緩緩開啟,鐵鏈的吱呀聲混著雨聲,仿佛是天地在為真正的英雄讓路。
蕭璟收起龍紋劍,上前抱起兩個筋疲力儘的孩子。明明靠在父親肩頭,小手還攥著半塊解毒餅,虎頭帽歪在一邊:"爹爹,弟弟是不是變成藥聖爺爺了?"孩子的聲音帶著天真的好奇。蕭璟低頭親吻兒子的額頭,又輕輕撫摸淨塵發燙的小臉:"不,你們比藥聖更厲害。"他轉頭看向秦沐歌,目光中滿是心疼與驕傲,"我們的孩子,生來就是要守護蒼生的。"
秦沐歌走到丈夫身邊,素手與他交握。雨水衝刷著兩人交疊的手,卻衝不散掌心的溫度。"璟哥,"她望著雨中巍峨的城樓,"我們回家。"段明月擦拭著彎刀上的血跡,銀甲上的銅鈴在雨中發出清脆的聲響:"師姐,藥王穀的七星藥陣還在運轉,老穀主讓我轉告——藥童血脈,已與天地共鳴。"
她的目光落在淨塵後背重新煥發光芒的星紋上,"這一戰,我們不僅守住了傳承,更讓天下人知道,真正的藥聖之力,從來不在秘藥,而在人心。"雨漸漸小了,天邊泛起魚肚白。蕭璟抱著孩子,牽著妻子的手,帶領眾人走向開啟的城門。泥濘的山道上,腳印與藥香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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