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賁眼疾手快上前攙扶,卻被來人一把推開。潼關副將直挺挺跪在雨地裡,從懷中掏出個浸透鮮血的布包:"將軍...吐穀渾大軍壓境...他們用毒煙..."布包散開的瞬間,秦沐歌感覺心臟驟停。半片孩童的銀鎖躺在掌心,鎖麵蝕刻的七星紋樣與淨塵周歲時戴的長命鎖如出一轍。
雨水衝刷著鎖麵的血跡,露出內側模糊的刻字——正是當年她親手刻下的"長命百歲"。
"不可能..."她的聲音被暴雨吞沒。蕭璟已大步奔來,玄鐵劍在雨中劃出冷光。明明突然拽住母親的衣角,琉璃眼中滿是恐懼:"娘親,弟弟的長命鎖...昨晚突然發燙!"
遠處傳來淨塵撕心裂肺的啼哭,與雷聲、雨聲、馬蹄聲混作一團,而在皇宮深處,當今天子正望著手中的七星玉佩,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更漏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秦沐歌輕手輕腳地走進孩子的房間。燭火搖曳,明明蜷在錦被裡,睫毛上還沾著白日玩耍時的疲倦,小手裡仍緊緊攥著自製的小沙盤,上麵用紅繩和木屑標記著皇城與潼關的位置。
淨塵呼吸均勻,稚嫩的掌心朝上,那若隱若現的星紋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像是藏著某種神秘的韻律。她俯身輕輕為兩個孩子掖好被角,指尖拂過淨塵的掌心時,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溫熱。
這時,房門被悄然推開,一股帶著地窖陰冷氣息的風撲麵而來。
"查清了。"蕭璟的聲音低沉而凝重,他身著黑袍,發梢還沾著細密的水珠,顯然剛從某個潮濕的地方歸來。他小心翼翼地關上門,從懷中取出一卷泛黃的密卷,"青銅棺裡的乾屍,是先太子的替身。"秦沐歌轉身看向丈夫,燭火映照著他疲憊卻堅毅的麵容。她走到桌邊,點亮一盞油燈,昏黃的光線逐漸充盈整個房間。
蕭璟展開密卷,陳舊的紙張發出輕微的脆響。窗外突然劃過一道閃電,瞬間照亮了密卷上的畫像——畫中人身著太子禮服,神態威嚴,鬢角卻有一縷顯眼的青銅色發絲,與當今聖上鬢角的異色如出一轍。
畫像角落的題記讓秦沐歌渾身發冷:"景和十三年冬,藥聖血脈實驗品第七號。"她的手指微微顫抖,想起老穀主提起先帝時期時的欲言又止,想起淨塵掌心神秘的星紋,種種線索在腦海中瘋狂交織。
"璟哥,這意味著..."她的話還未說完,床上突然傳來響動。淨塵猛地在睡夢中坐起,眼睛睜得極大,原本清澈的瞳孔此刻蒙上一層詭異的灰霧。孩子嘴唇蠕動,發出的卻是低沉而蒼老的聲音:"七星連珠之日...藥人蘇醒之時..."明明的小沙盤突然無風自動,紅繩標記的位置燃起幽藍的火苗,火苗跳躍間,將整個房間映得忽明忽暗。
蕭璟急忙拿起密卷,卻發現背麵不知何時竟用朱砂畫著一張地圖,七個紅點連接起來,赫然是北鬥七星的模樣,而紅點的位置,恰好對應著皇城、潼關、藥王穀等地。
秦沐歌快步走到床邊,想要抱住淨塵,卻被孩子身上突然散發的熱浪逼退。蕭璟立刻擋在妻兒身前,玄鐵劍出鞘,劍刃在幽藍火光中泛著冷冽的光芒。
而在皇宮深處,當今天子望著窗外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笑容,遠處,七星的微光正在雲層後悄然彙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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